“但有一个模糊的共识在最高层次的存在间流传。”
“自那场不可考的战役之后。”
“在极其漫长的一段岁月里。”
“那原本无孔不入,不断侵蚀万界的‘终焉之力’。”
“其步伐……似乎被极大地延缓了。”
“像是被某种力量暂时阻挡………隔离了……”
她看向崇文化身,目光灼灼:“我族仙帝暮年时,曾有一个疯狂的猜测。”
“那位不可明说的存在,或许并未彻底胜利……但也未曾失败。”
“祂可能以某种难以理解的方式。”
“将自身化为了屏障,或者……”
“化为了某种规则。”
“这才换来了后来诸多世界……”
“包括你我所处世界得以诞生、繁衍的漫长纪元!”
“而我们如今感受到的世界的‘衰老’与‘死亡’,”她语气沉重,“或许正是意味着。”
“那被暂时阻挡的‘终焉之力’。”
“正在逐渐复苏,或者那古老的屏障……正在逐渐失效。”
“那陨落的世界,或许就是近期被‘终焉’彻底吞噬的倒霉蛋。”
“而寻找它们,研究它们,甚至想要找到那传说中的‘唯一真界’……”
异域仙王眼中闪过一丝狂热,“都是为了寻找对抗那终焉,或者至少是延缓自身世界死亡的方法!”
“或者……得到那一位‘不可明说者’可能留下的痕迹或遗产!”
她死死盯住崇文化身:“现在,你明白那石碑的重要性了吗?”
“它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死亡世界的坐标……”
“更可能是通往,理解甚至对抗那最终命运的……一把钥匙!”
崇文化身静静地听着,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针对此事,他比异域仙王知道的更多。
比如,那方破灭之界,绝不是近期才毁灭。
连岁月的痕迹都已经淡漠……那方世界存在的岁月,绝对要超过现在这方世界。
甚至,很可能比洪荒还要久远。
想到此,崇文化身,包括界外混沌中的崇文本尊,皆是心中一震。
“无量世界……走向末期,这九天十地存在的时间莫不是要比洪荒更长?”
“可如此说……”
“终焉之力……不可明说的存在……”崇文心中重复着这几个词。
洪荒世界的记忆,与在此界的见闻相互碰撞。
洪荒天地亦有量劫,亦有寂灭。
但似乎更多是内部循环与天道演化。
而异域仙王所描述的。
更像是一种来自外部,来自‘不知名’的灾难。
他看向异域仙王,目光深邃:“所以,你们追寻‘唯一真界’。”
‘是认为那可能是那位‘不可明说者’创造的避风港?”
“或是祂力量的源头?”
异域仙王深吸一口气:“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但那是目前唯一已知的,可能与那亘古一战相关的线索方向。”
“任何与之有关联的事物,都值得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寻。”
世界内陷入了沉默,只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道韵在无声地碰撞、交流。
崇文化身目光深邃,凝视着异域仙王。
对方透露的信息已然惊天动地。
但他感觉这绝非全部。
那场亘古之战,那位不可明说的存在,其痕迹绝不可能仅仅如此模糊。
他沉吟片刻,追问道:“道友所言,已然触及天地终极之秘,令人敬畏。”
“然,如此宏大战役,即便岁月也难以完全磨灭所有痕迹。”
除却‘世界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