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城失利,我已经背了黑锅。现在,李云龙的部队又要来攻淮安。如果淮安再失,我田岛一郎,就是帝国的罪人。”
参谋们大气不敢出。
田岛重重坐回椅子,双手捂住额头。
这个铁血老鬼子,第一次在属下面前流露出疲惫。
“李云龙……你为什么不待在华贝……为什么偏偏要来南方……”
沉默中,一名年轻参谋小 心开口:“阁下,或许我们可以采取守势,集中兵力固守淮安,把城变成堡垒……”
另一名参谋立刻反驳:“不行!李云龙的部队有重炮、有舰队,他最擅长打硬仗。守城,只会被他层层蚕食。”
“那就主动出击,趁他们未到淮安之前截击!”
“截击?盐城就是前车之鉴!梁师长在野战中能挡住我们三次进攻,张师长更是攻坚能手。出击只会再丢更多人!”
争论声越来越大,田岛却一句话不说,只是死死盯着桌上的电报,手指在颤抖。
夜深了,参谋们都散去。田岛一个人留在司令部,盯着地图上的淮安二字,久久不语。
他心里清楚:李云龙带来的,不仅是兵力的压力,更是心理的阴影。
冈村的失败,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连自己也守不住淮安,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军部的彻查,甚至是切腹的命运。
田岛喃喃自语:“帝国的命运,难道要断送在一个叫李云龙的男人手里吗……”
烛火摇曳,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深深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