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力道将他直接踹飞出敞开的车门,狼狈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车门冷酷地合拢,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暗红色的尾灯如同撕裂夜幕的两道血痕,瞬间绝尘而去,只留他躺在飞散的尘埃中,独尝这被碾碎的骄傲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
回到大队,祝一凡深陷沙发,烟一支接一支。烟雾缭绕,思绪如沸水翻腾。
“视频?真有其事还是肖绰的攻心毒计?从头到尾,这电话就是个陷阱?只为在我和青禾之间,种下猜忌的荆棘?”祝一凡想到自己和关青禾若即若离的关系,心道还有挑拨的必要么!
“聂风云?”
当电话再次响起,祝一凡把玩着打火机,咔嗒的火苗映着他眼底的寒霜,“丧家之犬也有脸来电?”
“为何不能?”聂风云的声音透着一种奇异的轻松,甚至带着低笑,“失算了啊,没想到你的新欢带着省厅特警杀了个回马枪,鬼市差点就只剩下鬼了。这女人…潭深千尺。祝一凡,我打赌,你那点斤两,必然扛不住她的滔天巨浪。”
“你才浪!你全家都浪!”祝一凡气极反笑:“聂风云,你是不是有病!老子不是你这种时间管理大师!也从没想过要搞定她那个疯婆子。无论是你还是她,都不适合我。”
“老祝,你这人开不起玩笑!言归正传!”聂风云语气一沉,“想不想…浑水摸鱼,发一把财?”
“浑水摸鱼?”祝一凡心念电转,“说!你这个渣渣又挖了什么坑?”
聂风云沉吟片刻道:“我知道高娟的藏身之所。你们替我料理了她,我…把关青禾昨天去神秘山庄的视频,双手奉上。”
肖绰没有撒谎,真有视频?!祝一凡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噬心:难道肖绰和聂风云…早已暗中勾结?这从头至尾,竟是一个为他量身打造的连环杀局?
听聂风云说完滴水不漏的计划,祝一凡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棋子都摆好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的声音里浸满了棋子的疲惫与自嘲。
“不是针对你,是为你着想!”聂风云的话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凉意:“我也是被逼无奈。高娟,不应该是她这一脉的人太强了,牢牢掌控着整个湖跺的鬼市,这十年,她就是湖跺地下世界的无冕女王。有她的掣肘,我的任务寸步难行。只能…借你祝一凡这把妖刀了。”
“借刀杀人?你倒是坦荡得令人发指。”祝一凡边点头,边语带讥讽。
“那是自然,”聂风云坦然道,“我是真小人,终做不了那道貌岸然的令狐冲。老祝,你会发现的,这世道,伪君子远比真小人可怕。”
祝一凡没有理会他,而是掏出电话拨通了郑铮的号码。那边听完,没有半分犹豫:“有把握!?行,我让湖跺刑侦大队配合国际刑警们的行动,一举端掉那个鬼市毒瘤。”短暂的沉默后,郑铮的声音变得异常凝重:“不过,一凡…你知道高娟和费刚的关系么?”
祝一凡茫然地摇摇头。
郑铮说:“你小子一直都在刀尖上跳舞,好在运气尚可...他们是半路夫妻。还有…费青书,是高娟的养子。现在,你该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