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上京CBD,云淑玥站在瀚海国际顶层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冷硬的玻璃。入职盛世集团三年,她从实习生爬到设计部总监,手机通讯录里除了工作对接人,唯一的“亲人”备注,还是三年前意外身亡的二皇叔云柏江。她是别人眼中的“替身”,只因和高栈那位逝去的白月光有七分相似,才被他留在身边。
冷柜“咔嗒”一声,最后一块黑森林蛋糕滑落在地。她弯腰去捡,撞进一双泛着冰蓝的眼眸里——男人穿高定黑西装,领口别着枚银狼胸针,指尖沾着奶油,像偷尝过她的蛋糕。
“这块,我找了很久。”高栈声音低沉,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答应了要给一个人买,她等了我三百年。”
云淑玥心脏猛地一缩。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可眼前的北瀚储君,竟和她梦中反复出现的银狼虚影重合。没等她开口,高栈袖口滑落,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绷带下隐约可见金色龙纹刺青。“我叫高栈。”他递来张烫金名片,只有一串私人号,“遇到穿黑裙的女人,记得打给我。”
当晚,云淑玥在集团档案室整理旧文件,发现一个落灰的紫檀木盒,里面躺着封泛黄的信:“以北境王族心头血为引,可解华夏皇室咒印,折损百年气运。”字迹苍劲,竟和高栈的笔迹有七分像。她刚想锁好木盒,窗外闪过道黑裙人影,手里举着张老照片——照片里,华夏长公主夏云萝与北瀚战神高晏池并肩而立,角落却藏着个穿黑裙的女人,正举着淬毒的匕首对准他们。
“你果然在找这个。”黑裙女人推开门,面纱下的眼睛淬着冰,“高栈让你保管的龙纹玉佩呢?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云淑玥摸向颈间的玉佩,突然想起高栈的话,摸出手机就要拨号。黑裙女人甩出道紫符,手机瞬间黑屏。“别白费力气,”她步步紧逼,“高栈自身难保,他用分身骗你,不过是想让你替他挡娄家的追杀。你以为你是他的真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云淑玥攥紧玉佩,却瞥见黑裙女人手腕上的疤痕——和高栈绷带下的印记分毫不差。“你是他的分身,对吗?”
黑裙女人摘下面纱,露出和高栈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神冷得像冰:“我是他用王族气运化的分身,只能活三个月。他怕你知道真相会失控,才一直瞒着你。你这个替身,还真以为自己能取代她?”
“什么真相?”
“你是华夏皇室遗脉,身上有娄家下的锁魂咒,每到月圆就会痛不欲生。”分身递来支血红色药剂,“这里面是他的三成心头血,能压咒印三月。他现在在昆仑冰窟找最后半枚龙印,想彻底解你的咒。但别傻了,他做这一切,或许只是为了让你这个替身更像她而已。”
云淑玥接过药剂,试管壁烫得惊人,像高栈掌心的温度。她突然想起高栈说的“三百年等待”,眼泪瞬间砸在文件上:“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怕你拦他。”分身语气软了些,“三百年前,他为了救她,被娄家打进无妄深渊,差点魂飞魄散。这次他说,就算散尽气运,也不会再让她疼。至于你,不过是个意外的替身罢了。”
话音未落,档案室警报骤响。分身脸色骤变:“娄家的人来了,从后门走!高栈在昆仑等你,记得带那封血信,里面有解咒的关键。别让他的牺牲白费,哪怕你只是个替身。”
云淑玥跟着分身冲出后门,回头时,正看见分身化作道银光,挡住了追来的黑裙人。她攥着药剂和血信,泪水糊了视线——原来高栈一直在用命护她,哪怕她只是个替身,哪怕要牺牲自己的分身。
次日清晨,云淑玥登上飞往昆仑的专机。飞机上,她展开血信,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高栈站在“瀚海国际”顶楼,手里捧着黑森林蛋糕,笑得温柔。照片背面写着:“淑玥,等我解了咒,就带你看遍华夏的海,再也不分开。”
“淑玥”二字,让她想起三百年前的画面——她是华夏长公主,他是北境银狼少主,他总用狼皮替她挡风,说“淑玥,等花开了,我带你去看昆仑的雪”。可花开时,等来的却是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