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玥的高跟鞋踏在监察司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她没回办公室,而是去了顶楼的露台——这里能看见上京的全貌,也能暂时躲开那些缠人的算计。
风卷着寒意吹过来,她刚想拢紧外套,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高栈。
“淑玥。”高栈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暖不了云淑玥冷下去的心,“杜岚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沈舒灵只是暂时昏迷,不会出人命。”
云淑玥没接咖啡,也没回头:“你和她在国外留学时,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栈的手僵在半空,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她是我母亲的远房侄女,当年在国外,我母亲让我多照拂她。”
“只是照拂?”云淑玥终于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枚银链呢?她说你母亲临终前把它交给了她,说让她照顾你——这也是‘照拂’?”
高栈的脸色白了几分,他避开云淑玥的眼神,低声道:“那是误会。我母亲当年是病重糊涂了,那银链……是给未来儿媳的。”
“未来儿媳?”云淑玥笑了,笑声里满是自嘲,“所以你就陪着她演了这么久?看着她给你下药,看着她接近沈舒灵,你都不告诉我?”
“我是怕你担心!”高栈突然提高声音,又很快放软语气,“杜岚是太医院的人,国母也信任她,我以为……我以为她不会乱来。而且那药我真的没多喝,每次都只沾了沾唇,我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好查沈家的事。”
云淑玥看着他急切解释的样子,心里的疼又深了几分。她不是不相信高栈,只是……那枚银链,那句“你母亲让我照顾你”,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对了,”高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个青瓷瓶,正是之前云淑玥在他书房看到的那个,“这药我一直没扔,就是想等合适的机会给你看,证明我没骗你。”
云淑玥接过瓶子,指尖摩挲着瓶身的云纹。她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监察部长打来的。
“储君,不好了!”部长的声音带着慌乱,“沈舒灵在医务室里不见了!杜岚医生说……说她去拿药的功夫,沈舒灵就被人劫走了!”
云淑玥的脸色瞬间变了:“调监控!立刻封锁监察司所有出口!”
挂了电话,她和高栈立刻往医务室赶。路上,高栈的手机也响了,是杜岚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高栈,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沈舒灵……那些人戴着口罩,我没看清脸,他们还打了我……”
高栈皱着眉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对云淑玥说:“应该是沈家的余党干的,他们肯定是想救沈舒灵。”
云淑玥没说话,心里却疑窦丛生。杜岚既然是太医院的人,身手不该这么差,而且……沈舒灵戴着镣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劫走?
到了医务室,地上只有一滩血迹,还有个被打碎的青瓷瓶——正是杜岚之前拿出来的那瓶“醉心花”药。监察部长拿着监控录像跑过来:“储君,监控被人删了!只有走廊的监控拍到几个黑衣人,往地下车库跑了!”
“追!”云淑玥下令,眼底闪过冷厉。
就在这时,杜岚扶着额头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嘴角还有淤青:“储君,对不起,都怪我……”
云淑玥看着她,突然问:“你去拿药,走的是哪条路?”
杜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就是……就是走廊尽头的药房啊。”
云淑玥的眼神冷了下来。走廊尽头的药房昨天就因为装修封了,杜岚不可能不知道——她在撒谎。
“杜医生,”云淑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迫感,“你嘴角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杜岚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眼神有些躲闪:“是……是那些黑衣人打的。”
“是吗?”云淑玥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可我刚才问监察部的人,他们说你脸上的伤,更像是自己撞的——而且,你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