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誉王将茶盏掼在地上,碎片溅了四姐一裙角。“废物!本王让你盯着卫峥,你竟连悬镜司的门都摸不进去?!”
四姐屈膝跪得笔直,声音却冷硬:“夏江说了,卫峥是陛下钦点的要犯,绝不容党争插手。他还说,往后有消息,只由我来传。”
誉王气得额角青筋突突跳,却只能咬牙忍下——夏江这老狐狸,明摆着拿捏住他了。正憋着火,誉王妃掀帘进来,手里捏着张纸条,眼底闪着狠光:“殿下,有好戏看了!静妃那贱人,竟敢在宫里私设宸妃的牌位!”
“什么?!”誉王猛地站起,腰间玉带都崩得发响,“皇后知道了?”
“刚递了消息过来,”誉王妃冷笑,“娘娘说,初五那天,内外一起动手,保管让静妃永无翻身之日!”
誉王抚掌大笑,眼中尽是阴狠:“好!好!萧景琰没了母妃这靠山,我看他还怎么跟本王斗!”
而苏宅内,烛火通明如白昼。三十余名黑衣高手列成两排,腰间弯刀泛着冷光。苏玥将一张羊皮地图铺开,指尖点向悬镜司地牢的位置:“初五午时三刻,按这路线突入丙区,记住,只认卫峥,不恋战!”
她抬眼看向豫津,抛过去一枚玉佩:“去纪王府,就说宫羽新谱了曲子,初五下午要在倚红楼献唱。”
豫津接住玉佩,眼睛一亮:“先生是想让纪王叔缠住那些禁军?”
“不止。”苏玥唇角勾笑,“纪王爷最爱凑热闹,他一去,满城权贵都会跟着起哄,正好给咱们打掩护。”
话音刚落,言侯的亲信送来一封信笺。苏玥展开一看,眼底闪过精光——言侯约了夏江,初五上午在寒钟观见面,事由是“令郎夏刽的下落有了眉目”。
“夏江那老狐狸最疼儿子,这饵,他必咬。”苏玥将信笺烧掉,腕间手环突然发烫,光屏上跳出一行字:【检测到四姐向秦般若传讯:初五午时,静妃宫中有异动】。
她眼底的笑意瞬间冷了几分。
好啊,一边救卫峥,一边还得给静妃解围。
她转头对甄平道:“再加一队人手,初五午时,去景仁宫附近候着。”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窗上,像无数只手在叩门。苏玥望着地图上交错的路线,突然觉得这初五的京城,会比除夕夜的爆竹,炸得更响。
苏玥捂着胸口一阵剧咳,帕子上又染开刺目的红。她靠在廊柱上喘了两口气,指尖在腕间的纳米手环上快速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蓝光闪过,掌心凭空多出个银灰色的保温杯,还有一板封装严实的药片。
这是她穿越时带的应急药,藏在手环的异空间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拧开杯盖,温热的水流带着熟悉的气息涌入喉咙,压下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痒意。她就着水吞下两片药,药片入腹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散开,竟奇异地压住了火寒毒带来的蚀骨寒意。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胸口的闷痛就减轻了大半,连呼吸都顺畅了些。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只觉得原主这副被火寒毒掏空的身子,竟真的有了几分暖意回升。
“先生?”甄平从院外进来,见她脸色好了不少,有些诧异,“您今日气色倒是不错。”
苏玥将保温杯和药板重新收入手环,指尖拂过冰凉的金属表面,淡淡一笑:“许是昨夜休息得好。”
手环的光屏在袖中一闪,映出一行字:【宿主生命体征稳定回升,火寒毒压制率提升至40%】。
她望着院中飘落的雪,眼底闪过一丝微光。看来这现代的药,对付这古代的毒,竟还有几分奇效。只要撑过初五的行动,她总能找到彻底压制毒性的法子。
甄平虽觉奇怪,却也没多问,只将一份新绘的悬镜司布防图递过来:“先生,这是今早刚探得的,夏江加派了两队暗卫守在地牢入口,咱们原定的西角密道怕是不好走了。”
苏玥接过图,指尖在新添的红点上点了点,眸光微沉。夏江果然老奸巨猾,这是提前嗅到了风声?她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