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终于拿起了移案文书。
刑部大牢的钥匙,此刻正挂在裕王亲信的腰间。而梅常肃站在雪庐窗前,看着暗卫送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谢玉的调虎离山计,他接了。
明日午时,飞流会被引去城郊马场,而谢玉的杀手,将在兰园密道里等着他。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密道尽头等着的,还有楼之敬藏了四年的账本,和玄晶公主留给秦般若的、足以颠覆大梁的兵符图。
夜风吹动梅常肃的白裘,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这场棋局,终于要落子了。
梅常肃刚将密报焚尽,灰烬还在铜盆里打转,飞流突然按住腰间短刃,眼神警惕地望向窗外。
“有人。”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梅常肃推开窗,晚风卷着片枯叶落在他掌心,叶脉上竟用朱砂画着半朵玄晶花——那是滑族死士的标记。而墙根下的阴影里,一枚玉佩闪着冷光,正是景王从不离身的狼牙佩,此刻却沾着新鲜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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