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里的“火星子”映在一块儿,暖融融的。
林凡往五座钟上了最后一遍油,听见外面热闹,走出来一看,忍不住笑了——王建军正举着刻刀,给石头笼屉刻包子褶,一个褶一个褶地抠,认真得像在做真包子。
“别刻了,”林凡拍他后背,“再刻就真把石头刻成包子了。”
“就差最后一个褶,”王建军头也不抬,“刻完这个,就跟王婶的包子一个样了。”
晓梅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永远留在了镜头里——石头灶台上的白气,笼屉里的包子褶,扑棱着翅膀的芦花鸡,还有蹲在旁边刻得入神的王建军,都浸在花房的夕阳里,像幅最暖的画。
王婶把刚出锅的包子往每个人手里塞,热乎气烫得人直搓手。“吃!趁热吃!”她看着石头灶台,突然说,“等明天,我把那口老锅端来,跟这石头灶台摆一块儿,让它们做个伴。”
暮色漫进花房时,五座钟的“滴答”声混着包子的香味,还有王建军刻刀的“笃笃”声,在空气里缠成一团。
林凡看着石头灶台上的烟火气,突然觉得,这些石头不光刻着物件,更刻着日子——
夜色漫过花房的木窗棂时,王建军终于刻完了最后一道包子褶,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后背,指尖沾着石粉,在灯笼光下泛着白。
他往石头灶台旁一坐,抓起王婶塞的热包子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松口——肉汁混着面香在舌尖炸开,跟石头上刻的笼屉比起来,这实打实的热乎气更让人踏实。
“刻得咋样?”李叔蹲过来,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火星子落在地上,转瞬就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