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点缝,又用绳子把钟捆结实:“拽!慢点拽!”
上面的王建军和张老板慢慢收绳,钟在半空中晃悠,像个不听话的大铁块。等终于把钟弄到崖上,林凡瘫在地上直喘气,手心被绳子勒出了红印子。
“让俺瞅瞅!”王建军蹲在钟旁边,手指头敲了敲铁壳,“够硬!比俺雕的石头还结实。”
守林员的孙子凑过来看,眼里直冒光:“我爷念叨这钟念叨了三十年,说当年要是没它,他早就在林子里迷了路。”他摸着钟身,“你们真能修好?”
“试试呗。”林凡拆开底座,里面的机芯果然卡了不少泥沙,齿轮上还缠着点枯草,“问题不大,洗洗零件,换个表盘就行。”
晓梅举着相机拍个不停,镜头对着钟里的枯草:“这草都长这么长了,说明钟在这儿待了不少年头,也算跟这山崖有缘分。”
往回走的时候,钟被捆在车斗里,一路上“哐当哐当”撞着车身,倒像在自己报时。王建军边开车边哼歌:“等修好了,这钟得摆花房C位,比那四座钟都有故事!”
“那得给它起个名,”晓梅翻着照片,“叫‘崖生’咋样?在悬崖上活下来的意思。”
“中!”林凡点头,“再刻块牌子,写上它的来历,让来的人都知道,老物件不光能记时,还能救命。”
回到花房已是傍晚,夕阳把云彩染得通红。林凡把“崖生”摆在院子里,先用清水冲掉泥沙,又拿刷子一点点刷机芯。王建军蹲在旁边递工具,突然“哎哟”一声——原来他忘了洗手,把泥蹭脸上了,活像只小花猫。
“你这是给自个儿上釉呢?”王婶端着晚饭进来,笑得直不起腰,“快洗洗去,我给你们留了红烧肉,补补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