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虹彩,像极了真的眼珠光泽。“太中了!”他小心地把碎片放进广钟的凹痕里比划,大小刚好,“李叔,您这是帮了大忙了。”
李叔坐在石凳上,看着王建军笨手笨脚地用胶水固定贝壳,忍不住念叨:“慢点抹胶水,别蹭手上,洗不掉的。”他瞅着那座广钟,眼神飘得有点远,“当年你婶子总说,这钟上的喜鹊得有眼珠才精神,可惜没等来合适的材料……”他声音轻了些,“现在补上,她在那边看着,也该舒心了。”
花房里静了会儿,只有王建军小声的“唔唔”应和声。晓梅悄悄把镜头转向李叔,拍下他眼角亮晶晶的光,心里叹了口气——老物件啊,果然都牵着些沉甸甸的念想。
没过两天,粉丝寄的玻璃罩就到了,装在一个大木箱里。王建军自告奋勇拆箱子,锤子撬棍齐上阵,忙活一头汗,终于把四个透亮的玻璃罩请了出来。“啧啧,这玻璃真干净,照得见人影!”他抱着玻璃罩往石雕上扣,突然“哎哟”一声,原来忘了垫软垫,玻璃罩磕在石像上,边缘崩了个小豁口。
“咋咋呼呼的!”林凡赶紧过去看,还好没碎,“说了让你找师傅弄,偏不听。”他从工具箱里翻出砂纸,蹲在地上打磨那个小豁口,“还好不明显,磨光滑了一样用。”
王建军耷拉着脑袋,像只做错事的大金毛:“俺不是想省点功夫嘛……”他蹲下来帮忙扶着玻璃罩,声音闷闷的,“凡哥,俺是不是添乱了?”
“乱子谁没添过?”林凡头也不抬地打磨,“我小时候修表,还把齿轮拆混过呢。”他抬眼看王建军,嘴角带着笑,“下次记得垫东西就行,多大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