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撬:“问题不大,就是锈住了,洗洗零件就能转。”他拆底线轴的时候,发现里面卡着截红线,大概是当年缝嫁衣时剩下的。
晓梅举着相机拍细节,突然“呀”了一声:“你看这机身内侧,有字!”
果然,铁皮上用铁钉刻着行小字:“1973年,给秀兰做嫁衣,针脚要密。”秀兰是兰姑娘的小名,李叔提过。
林凡的手指抚过刻痕,突然觉得这机器跟活的似的,那些扎过的线、穿过的布,都藏在齿轮里呢。“得把这字露出来,”他说,“以后摆在花房,让大伙都能瞅见。”
拉着缝纫机回花房时,天阴了下来。林凡刚把机器卸下来,雨点就“噼里啪啦”砸在玻璃顶上,那道裂缝果然开始渗水,滴在王建军的石雕上。
“坏了!”他赶紧找了块塑料布盖上,“晓梅,去拿梯子,我先把缝堵上。”
梯子是张老板茶馆的旧竹梯,踩上去“咯吱”响。林凡站在最高处,往裂缝里填玻璃胶,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滴在眼镜片上,模糊一片。
“小心点!”王建军在下头扶着梯子,手心里全是汗,“不行就下来,等雨停了再说!”
“没事,快好了。”林凡抹了把脸,胶枪往缝里一挤,白色的胶体顺着裂缝往下流,“你看,这就……”话没说完,梯子突然晃了下,他手一松,胶枪掉了下去,砸在石雕旁边的木板上。
“凡哥!”晓梅吓得脸都白了。
林凡赶紧抓住梯框,心脏“砰砰”跳。等站稳了才发现,裤腿被钉子勾破了个洞,渗出血来。“没事没事,”他笑着往下爬,“老毛病了,上次搬算盘,也被钉子划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