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花纹雕得是真细,你看这莲花瓣,跟你刻石头的路数有点像。”
“那是!”王建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用指甲抠了抠花瓣纹路,“俺刻石头也讲究‘留肉’,就跟这木头似的,得让花纹鼓出来,摸着才有劲儿。”
晓梅背着相机进来时,正撞见王建军用指甲盖刮锁头,铜锈被刮下来,沾在他指缝里,像嵌了层金粉。“小心点!”她举着相机“咔嚓”拍了张,“别把锁弄坏了,说不定里面有宝贝呢。”
“能有啥宝贝?”王建军撇撇嘴,又滴了滴煤油,“顶多是些老铜钱,或者……发霉的糖块。”话虽这么说,他捏着锁柄的手却用了劲,指节都泛白了。
“咔哒”一声,锁开了。
王建军吓了一跳,手一松,锁头掉在地上,滚到丫丫脚边。小姑娘正蹲在花坛边给牡丹籽念故事,见状捡起锁头,举着跑过来:“王叔叔,这上面有字!”
铜锁的背面刻着个“福”字,笔画被磨得快看不清了,却透着股温润的光。李叔蹲在旁边瞅了瞅,烟袋锅往石台上一磕:“这锁最少有百年了,你看这包浆,跟老玉似的。”
林凡深吸口气,慢慢掀开木匣盖。里面铺着块褪色的红绸子,摸着糙糙的,像揉过的麻纸。绸子上;还有张泛黄的帖子,纸脆得像饼干,上面的毛笔字歪歪扭扭:“民国二十一年,赠爱女,愿平安。”
“是嫁妆!”王婶端着南瓜饼进来,凑过来看得直咂嘴,“这银镯子得有几十克,当年能换两亩地。”她用手指捏起镯子,银面被磨得发亮,内侧还刻着个小小的“兰”字,“这是姑娘的名字吧?叫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