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路过铁门时,他摸了摸上面的红油漆,突然笑了——原来自己也能这么勇敢。
林凡看着这一幕,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王老三肯定还会再来,但他不怕。你看啊,王建军敢拎着油漆桶冲出去,李叔的铁撬棍磨得锃亮,街坊们的擀面杖和铁钩子都准备好了,还有门头上那摄像头,正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红油漆在夕阳下亮得晃眼,像是给这巷子镀上了层保护膜。只要这股子敢拼敢护的劲儿还在,就啥也不怕。
王建军泼红油漆那事儿,在巷子里传了好几天。都说李家那新徒弟看着闷葫芦似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拎着油漆桶冲出去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比李叔年轻时还虎。
“我瞅着那红油漆混了铁锈水,泼在身上洗都洗不掉。”收废品的老李头蹲在店门口,跟李叔唠嗑,“王老三那小子回家准得用汽油搓,弄不好还得掉层皮,这就是耍横的下场。”
李叔正在给王建军缠纱布——那小子冲出去的时候没留神,被门框蹭掉块皮,血珠混着红油漆,看着挺吓人。“年轻人就是毛躁,不知道先看看脚下。”嘴上骂着,手上的纱布却缠得松松的,怕勒着他。
王建军咧着嘴笑,不觉得疼,反倒有点得意:“师傅,俺当时就想着,得让他知道咱不好惹。红油漆泼在身上,走到哪儿都像个血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你就贫吧。”晓梅端着碘伏过来,往他伤口上抹,“下次再这么冲动,我就把防狼喷雾喷你脸上,让你知道啥叫自作自受。”
王建军赶紧缩脖子,惹得大家直笑。林凡看着这热闹,心里踏实不少。以前总担心王建军胆小,现在看来,这小子就是缺个爆发的由头,真被逼急了,比谁都敢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