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紧张得脸都白了,手里的砂纸都快攥碎了。
“别怕,就跟平时一样磨石头。”李叔在旁边给他打气。
王建军深吸一口气,拿起块石料磨起来。镜头对着他的手,那双手粗糙,有茧子,却稳得很,砂纸在石头上“沙沙”响,节奏均匀。
直播间里有人刷:“这小伙子看着挺实在。”“好好学,别丢了老手艺。”“李师傅教得好!”
王建军看着弹幕,眼睛亮了,磨得更起劲了。磨完石头,他对着镜头鞠了个躬,声音有点抖:“俺会好好学,不辜负师傅,不辜负大家。”
李叔看着他,嘴角的豁牙露出来,笑得特开心。阳光照在他脸上,也照在王建军磨得发亮的石头上,暖融融的。
吴涛举着手机,突然说:“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咱巷子的手艺,一辈传一辈,错不了!”
弹幕里刷起了“加油”,密密麻麻的,像撒了把星星。院子里的牵牛花又开了几朵,紫莹莹的,好像也在跟着使劲。
王建军住下后,后院总算有了人气。
那间堆杂物的小破屋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支着块木板当桌子,上面摆着李叔给的样稿和几块磨废的石头,墙上还贴了张纸,歪歪扭扭写着“今日任务:磨十个平安扣坯子”。
每天天刚蒙蒙亮,巷子里就能听见“沙沙”的磨石声,比王婶的包子铺开张还早。吴涛总说:“建军这劲头,跟刚上弦的闹钟似的,比鸡叫都准。”
李叔嘴上不说,心里却熨帖。他这人护短,见不得徒弟受委屈。
有回王建军磨石头磨得太急,手上磨出个血泡,李叔看见了,二话不说把他的活儿抢过来,自己戴着老花镜慢悠悠磨,还瞪他:“急啥?手艺是磨出来的,不是抢出来的。再这么毛躁,我就把你送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