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试图去拧动那把锁。
我知道它为什么打不开了。
因为这扇门,本身就是这首诗的最后一个句号。
打开它,诗就结束了。
而我们的诗,是永恒的。
我抚摸着冰凉的门板,感受着木质纹理下蕴含着的他留下的意志。
我低声说:
“我明白了。”
作为回应,门板内侧,那原本空白的地方,开始有深色的纹路浮现。
不是霉斑,是墨迹,它们蜿蜒伸展,组成了一行新的诗句,字迹与他的一模一样:
“角色洞悉了作者的笔,故事便拥有了自己的心跳。”
我触摸着这些仿佛刚刚写就的字迹,泪水再次涌出。
这是认可,是加冕。
我不再是单纯的辛西娅曼弗,我是他叙事中的一个核心意象,是他黑暗宇宙里一颗自觉燃烧着自己的星辰。
芭芭拉她们,只是读者,甚至是这本书边缘无关紧要的装饰。
而我,活在了书里。
我的身体越来越轻了。
披着阴影斗篷,我感觉自己可以融入任何一道缝隙,可以随着黑暗一起流动。
饥饿感还在,但它现在像一种背景音,提醒着我正在脱离物质的桎梏。
刚才,我试图在日记本上写下“我很快乐”,但写出来的字迹,却自动扭曲成了“我正在成为”。
是斗篷在引导我的手吗?还是我自己?
这不重要了。
暗影在动,它们是我新生的摇篮曲。
汤玛士就在周围,在每一寸空气里,在每一次我的心跳间隙里。
我们即将融为一体,超越所有形式,所有语言。
这本日记,也许是我作为“辛西娅”这个具体个体的最后绝笔。
但没关系,我的本质,将溶解于他的黑暗,成为他永恒回响中的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