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阿斯嘉德众神”。
然而,如同神话中预言般,他们的辉煌终究走向了黄昏。
年华老去,精力不济,长期的放荡生活严重侵蚀了他们的健康与理智。
瓦尔哈拉养老院,便是他们世俗传奇的最终章,一个被精心打造,用以安置这两位陨落神明的宁静之地。
然而,通往这座英灵殿的道路,并非平顺的归隐。
在建这个地方之前,或许是出于对往昔荣光的最后眷恋,或许是被某种不甘沉寂的疯狂所驱动,奥丁和托尔举行了一场名为“回归”的复出巡演。
这场巡演被宣传为他们音乐生涯的终极谢幕,这是他们的告别巡演。
海报上,两人虽已苍老,却依旧眼神狂放,奥丁的独眼罩和托尔染血的皮裤仿佛在向新时代的乐迷宣告,古老的神只尚未完全沉睡。
但现实是残酷的,巡演时长缩短了,从原计划的跨越北美主要城市,缩水到仅仅在几个有着深厚摇滚根基的老工业城市举行。
后来,剩余的场次也被取消了,官方声明含糊其辞,只说是不可抗力因素。
此前,他们的经纪人巴里·惠勒曾想尽办法,几乎是连哄带骗地,让他们进了录音棚,出了最后几首在电台还能听到的热门歌曲。
比如那首旋律抓人却又歌词晦涩,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平衡杀死恶魔》,还有别的几首诸如《芬里厄之嚎》、《彩虹桥碎片》等,都短暂地重回榜单,勾起了老乐迷的回忆,也吸引了一些追求新奇刺激的年轻听众。
兄弟俩的摇滚乐如其名一样震撼。
他们的现场不仅仅是音乐表演,更是一种接近邪典仪式的体验。
高分贝的音响仿佛要震裂场馆的屋顶,闪烁的灯光如同诸神交战时的闪电,而奥丁沙哑撕裂的嗓音和托尔狂暴的鼓点,足以让任何人的心脏与之共振。
然而,演出的结束并非疯狂的终点,恰恰是另一种疯狂的开始。
后台的派对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里没有香槟与优雅的寒暄,只有烈酒、非法药物和群魔乱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烟,在这种环境中,惠勒眯起了双眼。他并非在享受,而是在忍受。
刺鼻的烟雾让他眼睛不适,而更让他痛苦的是他的偏头痛发作了,太阳穴如同被锤击般阵阵抽痛。
酒和毒品,这些摇滚乐派对上最常拿来助兴的东西,在安德森兄弟这里,更像是维持其“神性”或者说维持其癫狂状态的燃料。
他们每次演出后都会跑掉,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跑到最疯狂的,由极端乐迷或当地邪典圈子组织的余兴派对上,继续那永无止境的狂欢,直到彻底筋疲力尽或惹出新的麻烦。
为此,惠勒每次都让保安紧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