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白行颇为严肃的说教,赵景轩缩了缩脖子,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彰显着内心的执拗。
虽然在也未曾开口反驳,但赵白行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神色,简直与赵千均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也是个倔脾气。”
,赵白行端坐在木椅上,眉头微皱,心中生起了一丝无奈,而是在心中暗暗思量。
双修之法不易,未来还不知有何隐患,他自然是不愿意赵家的麒麟子以身涉险。
可修行本就是自己之事,即便是他一再规劝,终究无法避免,一如当年的赵千均。
“万法皆有诸般变化,修仙之途,本就未知,”
,
赵景轩似乎看出了赵白行心中的动摇,连忙开口,跪地叩,“请太爷爷恩准,景轩想修这水木双法,走出一条自己的道。”
。
‘好小子,倒是有几分志气!
’,赵飞云在心中暗赞了一声,眼珠一转,心中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一咬牙,自己也跟着趴在了地上,
“白行爷,你就让他学吧,水木之道本就是我赵家的主修功法,我与千均修的便是水元,弟媳以木元筑基,有我们三人在牵引路,这小子未必没有一番成就。”
。
“臭小子,我还没向问你责,你倒是先说上话了!”
,
赵白行横眉一竖,故作不悦,“没有半点长辈的样子,景轩便是让你给带坏的。”
。
赵飞云撇了撇嘴,在心中有些不服,‘这小家伙本来就是这个德性,我俩能玩在一起,只能算是“臭味相投”
。
’。
“白行爷,是我疏忽管教了。”
,赵千均也难得的开了口,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他醉心丹道,自从知道这个小子的性子后,也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安分的主,便断了让他与自己学炼丹的心思,将心思放在了一向沉稳的赵启绣身上。
‘景轩这孩子落到这般处境,也有我这个做父亲的罪责。
’,这般想着他又看向了一旁的赵飞云,心中倒是有些感慨,
‘还好是跟了云哥,虽然有些顽劣,但秉性还算纯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做出什么害族之事,我便可就成了个罪人。
’。
赵白行有些犹豫不决,‘若景轩修的水道,怕是早已同启绣那般是炼气九层的修士,修这双法确实是拖慢了他的修行;
但双法亦有双法的好处,景轩这般气息浑厚,绝非寻常的炼气七层修士可比,
日后也可修行水木之术,双术同出,寻常修士安能招架,只是这筑基……,
罢了,左右也不过是三十年的时间,若真无法筑基,以他这上品资质,
到时候散功重修,再修到炼气九层恐怕也不过是十几年的事,倒也不耽误第二次筑基。
’。
这般想着,赵白行终究还是哀叹一声,轻轻颔,苍老的脸上多了一丝妥协。
“多谢太爷爷成全!”
,赵景轩心中一喜,倒是又变成了一副懂事乖顺的模样。
“去吧,以后这种事莫要藏着掖着。”
,赵白行随意的摆了摆手,语气倒是和善了许多。
轰——
赵景轩刚要起身离开,外面便传来了一道轰鸣巨响,好似晴空炸雷。
“出了何事?”
,赵白行那双好不容易舒展的脸顿时又皱成了一团,显得越的苍老愁楚。
“我去看看!”
,赵飞云率先反应过来,化作一道流光冲了祠堂!
赵千均与赵白行对视了一眼,在得到允许后也跟了出去。
刚一冲出门外,便见到远处的赤玄山上火流奔涌,玄青色的山石应声崩碎,炽热的火光冲天而起,随着那奔腾的火流,在山峰之上滚滚流淌。
仔细看去,赤红的火元之力从中奔腾而出,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火兽。
踏空而去,化作赤红天河朝着南方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