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稳稳的停在了河畔。
远远望去,坊市的城门口早就零零散散的聚了二、三十人。
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赵辰风,此刻他手中捧着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木盘。
眉眼低垂,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若是仔细看去才能看见那眼底中藏着的期盼。
不动声色的观望着远处的破云舟,直到彻底停稳,他才轻轻咳了两声,不冷不热的开口,
“我赵家的破云舟已至,还请诸位随我登船。”
。
话落,他便率先迈开了步伐,捧着木盆朝前面走去,相比于之前的稳重脚步似乎轻快了许多。
跟在后面的散修和世家子弟也乌泱泱的“攒”
了过去。
“侯老鬼,都百余岁的年纪了,还来瞎折腾?!”
,
说话的是之前建坊时来的那个楚家的汉子,此刻正走在后面,看着跟着人群聚集的侯有恩,略带轻蔑的开口,
“你这炼气六层的老骨头,当心别在坐船的时候摇散了。”
。
汉子的话语毫不客气,显然是记着当年城墙上的挤兑之仇。
“哼,”
,侯有恩冷哼一声,挺了挺略显驼背的身躯,将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开口,似乎是想拿出一个炼气世家应有的气势,
“老夫这身躯,比你都硬了,等进了秘境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
“这侯老头,自从搭上了东谷李家,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
说话的是的于家修士,规规矩矩的中年人模样,随意的开口调侃,
“我说你儿子和儿媳也沾了你孙女的光,都成了炼气六层的修士,干脆让他们俩来便是,你这一把老骨头还折腾什么劲儿?”
。
“嗯,老夫乐意,呵呵。”
,侯有恩冲他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你莫不是看老夫老了,以为我糊涂了,可我还精着呢!
再过几年啊,我那儿子和儿媳就成了炼气七期的修士喽。”
。
侯有恩的话说的很大声,隐约还有炫耀的意思。
他虽然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也与自己的儿媳争吵。
可遇到了这凶险之事,却并未让二人其中的任意一个前来。
说到底,闹腾的再怎么别扭也是家事,是小事。
他也不会因此记恨上自己那个儿媳,特意让她来送死。
依旧在心中为家族盘算着利益,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日后争一争,便是两位炼气后期的修士。
而他自己却早已止步不前。
在他看来,用他自己一个老掉牙的,无缘突破的老家伙来为赵家谋事,无疑是利益最大化。
看着这个有些癫的老家伙,旁边的几人都自觉与他说话是自讨没趣,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
闷着头朝着赵家的破云舟走着,远远就望见,三四个人下了船,将一个个武器架摆了出来。
还未开口那些散修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兴奋的叫喊着,恨不得冲上去,拿个精光。
“凡是前来相助的修士,皆可任意挑选一件黄阶中品法器,和两件黄阶下品法器。”
,
走在最前面的赵辰风忽然转过身来,轻轻咳了两声,
“登船时分玉牌,滴血认主,方能入秘境。”
。
话落,他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将鹤立山和李落枫两人唤到身前,嘱咐他们在此分武器后,便朝着船上走去。
“辰风拜见白行太爷,见过云叔,灵韵小姑。”
,
刚一上船,就见到赵白航带着两人走了过来,他神色一愣,连忙行礼。
“小辰风,快让姑姑看看!”
,赵灵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抬手便揉起了赵辰风冷峻的脸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他护在手中的木盆。
心中却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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