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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
,赵千均淡然一笑,他身为丹修,对灵力的掌控已经达到了细致入微的层次。
“对他来说本应是必死之局,若是我强行干预,却能在那妖虫啃断他灵根之时,保他一命,只是……日后怕也是成了一个寻常凡人。”
。
说到这,他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想来这就是那群邪修对他的威胁,
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显然是做了必死的准备,你也没有必要去过问此事。”
。
“原来如此。”
,
闻言,赵灵韵倒是有些叹气,明明是大好的前程,却硬是让一时的贪念搅了个稀烂。
想着想着他忽然有些同情许山河了,毕竟这三个人对家族做了不少贡献,就这样死了有些可惜,不说他一人,单论其他两人恐怕也会因此影响心境。
“万一他这次能活,是不是可以给他……”
“不,到那时,我会亲手杀了他。”
,
赵千均端起茶盏的动作一顿,语气有些冷,
让站在一旁的赵灵韵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微微抬眸,有些畏惧的看着端坐在桌案前的青年。
“错易改,而本性难移,我赵家不能将祸患留在身边;
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已经是本座最大的宽容。”
。
话落,赵千均面色淡漠的吹去茶上的热气,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
“嗬,嗬!”
,
一道灰色流光从远处急俯冲而下,是一个身穿孙家服饰的青年。
略显健硕的身躯,一头扎进树丛之中,接连撞断了树根枝杈才重重的摔倒在由木板搭建的平台之上。
“老祖,他们,那群邪修冲进来了!”
,
青年狼狈的爬起身来,勾着身子捂着腹部,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位灰衣老者的身前,赫然是孙越山。
二十年不见,面容依旧削瘦阴鸷,只是下巴上的那缕胡须变得有些灰色。
他默然不语,凝神双目,看着远方的景象。
远处的水泽树丛之中,有无数身影打斗,刀光剑影,术法横飞。
时不时能听见妖兽的咆哮之声和刺耳的惨叫。
“老祖,那些邪修不知从何处引来了兽潮,先是用妖兽做牵制,冲破了我们孙家的外围防御,
又施展邪术化为半人半妖的妖邪,只凭几人便重伤了我族十几名修士,我,我们孙家损失惨重。”
,
青年神色惶恐,显然是有所畏惧。
“开启护族大阵,让所有族人退回内围。”
,
孙越山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威慑,怒目圆瞪。
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离开此地,连半点气息都未展露,只是用神识探查着四周的战况。
孙家的五百里疆域,此刻已经被攻陷了大半,设在疆域附近的大阵也被尽数拔除。
这显然不是寻常邪修能够办到的,这群邪修里面一定有筑基修士,不然也不会疯狂到对他一个筑基世家。
“越山爷,这群邪修跟的太紧,小家伙们怕是撤不回来!”
,
说话的是站在旁边的一个老者,样貌颇为苍老,看上去似乎寿元无多了。
只是说句话,就像是用了莫大的气力一般。
“御使族中灵兽。”
,孙越山语气淡然,眼神却越的凌厉。
他必须想个办法,逼迫对面的筑基修士率先现身,
“老夫将家族中的镇族灵兽放出去,看你现不现身!”
。
“越山爷三思呀!”
,老者重重的咳了两声,一双浑浊的老眼,睁的明亮。
“事关家族存亡,顾不得这么多了。”
,
孙越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痛惜,语气决绝,双手结印,推动术法。
随着这道数法打出,原本是平静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