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点余孽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墙壁里的“沙沙”声突然变得急促,像是被激怒的毒蛇。紧接着,墙缝里猛地钻出一只银白虫子——比之前见过的都要大,有拇指那么粗,背上还刻着黑色的纹路,歪歪扭扭的,正是守墓人符文的一角。虫子的复眼泛着绿光,张开嘴露出细密的倒钩牙,朝着林悦的脸扑来。
“砰!”红光突然暴涨,像一面无形的盾牌,虫子撞在红光上,发出一声闷响,摔在地上。它在地面上扭了扭,刚要再次扑过来,林悦已经上前一步,用平安绳缠住了它的身体。桃木珠的红光瞬间将虫子包裹,虫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身体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一滩银色的液体。
可就在液体即将完全消失时,虫子突然猛地抬头,朝着墙缝里吐出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像活物一样,贴着地面钻进墙缝,瞬间没了踪影。林悦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一手冰凉的空气,墙缝里的黑色液体也跟着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深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姐!”病床上突然传来弟弟的喊声,林悦急忙转身,只见弟弟正捂着胳膊,脸色苍白如纸,“我……我的胳膊好烫。”
林悦冲到床边,掀开弟弟的袖子——那道淡青色的纹路已经变得又粗又深,像条青蛇缠在胳膊上,纹路里的银白光点跳得越来越快,甚至能看见皮肤下有东西在慢慢蠕动。“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虫子在爬?”她的声音发颤,指尖碰到弟弟的胳膊,竟能感觉到皮肤下传来的细微震动。
弟弟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没有爬的感觉,就是烫,像有团火在烧。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想妈妈了,我想看看妈妈留下的那个铁盒,里面还有我小时候画的画。”
林悦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摸了摸弟弟的头,指尖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快了,再等等。等我们把这里的虫子都清理干净,就回家看妈妈的铁盒,我还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糖葫芦,好不好?”
弟弟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林悦坐在床边,看着他胳膊上的纹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知道,那团黑色的雾气肯定钻进了弟弟的身体里,和他体内的虫卵融在了一起。守墓人虽然死了,可他留下的余孽,还在一点点吞噬着弟弟的生命。
就在这时,诊所的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石头砸窗户。林悦抬头一看,只见窗户玻璃上,贴着一张惨白的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咧开的嘴,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黑色的牙齿。
“找到你了……”那张脸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新的容器……很快就是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