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上前,轻轻拿起那两条厚厚的带子。
朝晕又说:“要好看的蝴蝶结。”
承绰小心地应了一声,细致地给她系腰带。趁着这个空子,他不断地头脑风暴,最后试探性地喊:“朝晕。”
“嗯。”
“……”他微顿,继续道:“我是想说,你可能还小,不明白做事是出于真心还是冲动,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会很麻烦。我这样也就这样了,你做这些事,没有必要……”
他以为这样说,朝晕心情会好一些,可是她好像更生气了。他系好了蝴蝶结,刚退开一步,朝晕就转身,用脑袋撞他的下巴,不是特别痛,但是让他有些晕。
“你就是比我大两岁而已,又不是明白所有真理!”朝晕气到跺脚:“为什么确定我做事是因为冲动?我不想让你被欺负,你却说这样就这样了,你问过你奶奶她愿意你被这样欺负了吗?”
她生气时,话语里都充填满了锋利得能割伤人的力道:“强迫性人格!”
承绰没想到会加剧她的怒火,一张脸上尽是慌张的无措,还夹杂着几分迷茫——他不知道什么是强迫性人格。
唉!不仅是强迫性人格,还是个傻文盲!
朝晕对着前面能倒映出影子的墙面,扭过身子看身后,看到那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咬牙,抬脚佯装要踢他:“系的什么呀!”
不过没踢,她把手里的鸡腿奶茶都塞到承绰手里,瞪了承绰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强迫性人格,我瞎说的,但是你那样说话,我不开心,走了。”
她转身就走,承绰急忙要追,她身后长眼睛了似的,扭过去气鼓鼓地瞪他,又踢出腿佯装踢他的小腿:“不许跟过来!我不要给你看我晒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