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朝晕无所谓:“你唱你喜欢的歌。”
承绰低眸,似乎在做心理建设,他提前打预防针:“我唱歌不好听。”
朝晕很大度:“能比我唱得还难听吗?”
承绰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了,他轻咳一声,仰面看着被这座城市的建筑挤得小小的夕阳天。
开口时,嗓音是被岁月砂纸打磨过的低沉,也像是黄昏时分的潮水,缓慢地漫上沙滩——
沧桑中独自向前行 说要好好活
但再忙碌 也解不了 爱的渴
穿山越海 哼你的歌
踏浪飘帆 忘记你也忘记我
——
柔缓的、平淡的、哀伤的调子,他没什么很高超的技巧,唱歌也平平淡淡的,只有眼睛失神地望着那片飞不出去的天空。
忽然,肩上一沉,把这段让人心神宁静的歌声打断了。承绰咽下后面的歌词,头轻轻往旁边一别,映入眼帘的是朝晕的半边睡颜。
承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