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的语气太坚定,驱散了在詹琼的世界里久久不散的烟云迷雾,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每一次不正常的震动都清晰可闻。
詹琼无言着撇过头,没有勇气直视她的双眸,抬起眼,看到了头顶缀着不计可数的无名小花的树枝。
他站起身,前去轻折了一树嫩黄野花,又重新坐回来,闷头捣鼓他的花枝。
朝晕觉得自己这番话很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因为她是一名忧郁的女孩子呀,怎么能说这么热血、这么鼓动人心的话呢?她崩人设了,跨频道了,太不敬业了。
但是她只在詹琼面前好为人师,她不想看他那么平静地陷入泥沼里去,他应该拥有最光明的未来呀!
因此,她忧愁地叹息,开始在稳固自己的其实无人在意的人设和为詹琼点破迷津之间左右为难。
忧郁着忧郁着,有人温温柔柔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看过去,望进了封存着蜜糖似的暖意的瞳眸里去,两颗瞳仁像两盏将熄未熄、柔光朦胧的灯。
詹琼右掌心托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野花手环,递到她眼下时,轻轻歪头,以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语气快要能掐出水:“你能收下吗?”
朝晕端详了这小手环好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自己的左手腕,无言地盯着他。
詹琼先是一愣,紧接着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敛下眼眸,动作轻柔地为她戴上他亲手做的手环。
他那些无法言说的欢喜拐成了逃不出去的一圈,衔尾循环着,连着他的心都给套进去,最后绕定在她手腕处凸出的一节腕骨。
芸芸众生里,他亲手为他们两个结下斩不断的缘。
朝晕收回自己的手,左瞧右瞧:“你亲手戴给我的,我戴久了,是不是能和你一样聪明?”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要他戴的。
詹琼弯弯眼笑:“朝晕本来就很聪明。”
朝晕赞同:“这是实话。”
小猫睡醒了,趴着伸了个懒腰,要下山。朝晕看了看天色,也觉得时候不早了,创造出来了两幅大作,她已经很满意了,于是收拾自己毯子下山。
路还是很泥泞,下山的时候就更难走了。詹琼走在前面,觉得路太滑,不着痕迹地皱眉,微侧过身,冲朝晕伸出手腕,柔声道:“路太滑,你拉着我吧,不要跌倒。”
朝晕定定地看他:“我不会跌倒的。”
詹琼顺势而答:“好吧,是我怕我跌倒,你能牵着我吗?”
朝晕大魔头降贵纡尊地道:“可以。”
然而她没有搭上他的手腕,而是直接拉上他的手。她的体温带些凉,詹琼的身体是温热的,在她的手牵上来的一瞬间,他浑身一个激灵,已经分不清是不是被凉的了。
“这样才不容易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