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重复,他也重复:“小姐,如果你再吃的话,消化——”
“ 我好饿。”
朝晕打断他,那双眼眸的亮度降了一些,却又无端让他觉得刺眼,她失落道:“我好饿,饭也不让我吃吗?”
宿岐沉寂片刻,忽然无声地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眸,冷冷地钉在墙壁上挂着的画上:”……我知道了,小姐。”
所以,不要这样看着他了。
朝晕的计谋成功了,宿岐进厨房看了看现在有的食材,给朝晕做了意面吃。
等到一盘意面下肚,朝晕吐出一口气,往后一仰,不得不承认:“宿岐,你真是一个完美的人,怎么什么都会啊?”
连做的意面都这么符合她的口味。
宿岐正在收拾桌子,闻言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只是冷淡地颔首:“小姐,你现在应该站起来走动一下,不要积食。”
吃饱就听话,朝晕乖乖地“喔”了一声,扶着桌子站起身,姿势不雅观,宿岐瞥了一两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家里面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只能是宿岐去厨房刷碗,这也就罢了,偏偏朝晕在厨房进进出出,悠闲地来回漫步,嘴里还在:“丑八怪唉——唉(上扬)唉(降)唉(上扬)——”
“我去,我这高音,我出道了必爆啊!”
“……”
呕哑嘲哳难为听。
她进厨房进了三次,宿岐老老实实地忍了三次,直到她第四次进来,宿岐关上水龙头,回头看她,瞳若点漆:”小姐,现在可以回屋睡觉了,”
“你不是说要我走走路消食吗?”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喔——”朝晕撇撇嘴,随意一瞥,看见了他被花灰大理石面和深灰洗碗池给映衬得白森森的手,湿漉漉的,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怎么不用洗碗机?”
宿岐回头,弯腰,语气平静无波:“要洗的不多,没有必要。”
反正他也习惯了做这种无意义的粗活。
朝晕感叹:“宿岐,你真贤惠。”
“你什么都会,要不你入赘到我家吧?”
她语气认真,不像说笑,但是宿岐也已经习惯她口无遮拦了,他把洗好的餐具收拾好,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一边会侧过身体看她,眸光幽幽:“小姐,你该去睡觉了。”
“喔——”朝晕觉得他无趣,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走,但是脚迈出去了两步又回来了,毛茸茸的脑袋探进厨房,冲他眨眨眼:“宿岐,咱明天不练钢琴呗?我不想练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