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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给苏姨道了好几声谢,麻烦她走的时候关上灯,才终于可以躺在床上无拘无束地滚来滚去了。
她还没有睡过这么大的床呢。
等到滚得心满意足了,朝晕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新朋友”镶金导盲杖放在一边,拍了拍它,和它说了好些个晚安,又和房间说了晚安,再和月亮说了晚安,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斯溶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创业总裁了,每天都要早早地出去上班,朝晕第二天起床出门之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有苏姨热情地招呼她过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苏姨问了她好多问题,简直要把她的户口本翻个遍,朝晕老老实实回答之后,获得了苏姨心疼的拥抱。
之后,她又随口问起,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她可以带着朝晕去玩。
没想到她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朝晕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慢腾腾地转过身子“看”向她:“我得去遛狗。”
苏姨:?
苏姨半信半疑地带着朝晕去找二蛋,然后看着她瘦瘦的一个人,牵着顶她两个大的二哈,陷入了沉思。
她禁不住疑惑地问:“朝晕,斯少真的说了让你遛狗吗?”
朝晕重重地点头,老实巴交的,看起来居然和二蛋有点像:“嗯嗯,他昨天说,让我没事去溜二蛋。”
苏姨:………
这斯溶,咋这样。
苏姨没办法,只能跟着朝晕,带着她在在庭院里绕,一开始还生怕她摔了碰了,但是时间一长,她惊讶地发现朝晕一个小瞎子,居然还能用身形敏锐来形容,记路记得快,走起路还能灵魂地躲开障碍物。
斯溶回家一向很早,一般都是在下午四五点回来的。
今天,他刚刚踏进庭院里,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一低头,发现前面有一只饼大的乌龟在慢吞吞地往前跑,前面还有一只小兔子,正卖力地往前蹦哒。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鹅扑闪着翅膀从他面前飞了过去,空中飞了两根毛,最后落在了他的裤管上。
斯溶:?
他家庭院怎么变成动物园了?
这些动物不都养在后院吗?还有,这乌龟不是在池塘吗?谁把它搬出来了?
斯溶微微张着嘴,脸上是少有的匪夷所思的神色,抬脚往院子里面走,走的时候还要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什么东西踩扁。
他刚没走几步,眼前门口屋檐下杵着导盲杖坐着的人影就隐隐绰绰地显现了,一开始看不清,是模糊的,像水里的月亮,越走越近,也就越来越清晰,月亮又被打捞出来了。
也是这个时候,斯溶听见了从后院传出来的惊恐绝望的求救声,还有一两声兴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