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最贫穷的地方,到处是赌场,烟馆和淫窟,
五九年的时候,九龙城寨的人口仅仅才八千多人,还没有到飞速增长期,等到了七零年代,九龙城寨生活的有五万多人,仅仅才两个厕所,几乎所有的角落里都是烂肉,死老鼠,
还有就是随处可见的死倒,这些瘾君子不知不觉中在路边躺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九龙城寨里维持治安的就是各个社团的堂主,他们美名其曰收的卫生费,就是保护费,不过他们也负责把这些死倒从九龙城里给扔出去。
林婉儿的书房依旧安静,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书桌上,照着她手中那本厚厚的信件合集。窗外的槐花随风飘落,像极了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感,轻柔却带着淡淡的苦涩。
她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一封泛黄的信纸滑落出来。她弯腰捡起,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
“佩兰,你还好吗?”
信的开头让她心头一颤。这封信,是张启明老人写给沈佩兰的,当年他没能寄出的那封信。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窗外下着雨,像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的天气。你总是喜欢在雨天撑一把油纸伞,走在报社门口等我下班。我记得你站在路灯下,头发被风吹乱,却笑得那样温柔。”
“我本想把这封信寄给你,可我终究没有勇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我要走了’,更不知道该如何让你等我。我知道,等待是最残忍的事。”
“可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等我。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哪怕只是在心里留一个位置。”
“佩兰,如果你读到了这封信,请原谅我的懦弱。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你,以至于不敢面对你眼中的不舍。”
“如今,我已白发苍苍,坐在轮椅上回望这一生。唯一让我遗憾的,不是我失去了什么,而是我没能给你一个承诺。”
“佩兰,你等了我一生,我却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能亲口对你说。”
林婉儿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那句“我爱你”。
她轻轻合上信,将它夹回书中。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沉默的情感,不只是等待,更是一种深藏的勇气。
几天后,她在一场读书会上,再次讲述了张启明和沈佩兰的故事。台下的观众静静听着,许多人眼中泛着泪光。
一位坐在后排的年轻女孩,忽然举起手。
“林老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外婆也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他后来去了台湾,再也没有回来。外婆一生未婚,直到去世,都保留着他们年轻时的照片。”
“她临终前,把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听她的故事,就把这些交给她。”
林婉儿心头一震,轻声问道:“信里写了什么?”
女孩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