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公子你自己为了给白羽哲脱罪,提前放进去的?”
“你!”司徒澈本就性情鲁莽,闻言更是暴跳如雷,嚷嚷着立刻就要回海西将父亲的棺椁抬到长安对质,却被身边眼疾手快的族中长老死死按住。
无论台下抛出何种指控,掀起多大风浪,许洛始终稳坐轮椅,脸上挂着那丝令人胆寒的、仿佛掌控一切的淡漠,将所有指控轻飘飘地推开,甚至还能反手扣回一顶更大的帽子。
“拾月湾到底是谁干的,没人亲眼看见。我也不知道为何司徒公子你,情愿拿自己亡父来顶他白羽哲的罪。”他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惋惜,随即目光陡然锐利,扫过全场,“但是——长安长明窟!你们是亲眼所见!白羽哲让焰尾杀穿了长明窟,你们都看见他亲手提着我父亲的头颅!让云蕖君身负重伤!这一点,他白羽哲是亲口承认的!铁证如山呐!”
许洛将“亲口承认”四个字拖长尾音显得滑稽又诡异,试图将这作为无法撼动的终点。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清冷、平静,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自祭祀高台之上传来,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冰水:
“那我是不是该来翻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