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之处皆是残垣断壁，以及无数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起了自己被血魇控制，化身杀戮机器的恐怖经历。
“我……我做了什么？”楚然痛苦地捂住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不敢相信，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竟然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眼前的女孩，是唯一还站着的人。她满脸泪痕，却依旧坚定地望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恐惧，又有期盼。
“你……你终于醒了。”女孩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再次惊醒他心中的魔鬼。
楚然想要走过去，想要向她道歉，想要解释这一切都不是他本意。可是，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无法移动。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谅。
“别过来！”女孩突然尖叫一声，像是受惊的小鸟般向后退去，“你……你还是走吧，我们……我们不想再见到你了。”
楚然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中。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成为了一个被唾弃的罪人。
“对不起……”他喃喃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说完，他便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座被他摧毁的城市。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独和落寞，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
与此同时，城市的指挥中心内，中年人激动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楚然的意识回来了！”他兴奋地大喊道，声音充满了喜悦。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终于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