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帝师一介文人,翁氏一族中也多是读书人。
没有某个揣着娃的人仗肚堵门,蒋康宁在代战骁等武将的护卫下,一路顺利地来到翁瑶的闺房外。
负责堵门的姑娘让蒋康宁唱情歌,作催妆诗,这可难不倒曾经的状元郎。
就听蒋康宁的情歌唱得屋内未出阁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红了脸。
准备了好几首催妆诗,蒋康宁念完两首就被放行了。
新娘子拿团扇挡着脸,新郎官被要求在特定区域找出新娘子的玉如意。
原本成亲时是没有这一步的,就是因为王正君出嫁时某位郡郎让新郎官罗荣王找面具,京城出嫁的风俗中就多了这么一项。
找到了特别露出一角的玉如意,蒋康宁激动地朝新娘子说:“娘子,六礼既成,特来迎汝于归。”
盘膝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单手持稳团扇,另一手伸出,随后就被一只炙热的、属于男性的手掌握住了。
前院中堂,身着礼服的翁老帝师与翁夫人神情激动地坐在上位。
蒋康宁带着翁瑶出现了,翁夫人的眼角湿润,这是高兴。
下人端来茶水,蒋康宁为两位老人敬茶,随后深深作揖:
“儿子康宁,蒙尊亲不弃,许以师姐于归。今日迎娶入门,必敬之如宾,养之以礼,请二老放心。”
翁老帝师与翁夫人饮了口茶,两人每人递上一个红封。
翁老帝师激动且正色道:“君为吾徒,亦为吾义子,今为师把女托于君,愿君敬之如宾,爱之以诚,共理家务,早谐琴瑟之好。”
蒋康宁作揖。
翁夫人眼含热泪地说:“儿啊,今日你为人妇,当知恭敬柔顺,知书达理,敬事夫君,莫忘家训。”
翁瑶哽咽:“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双亲左右,愿爹娘安康。”
翁老帝师与翁夫人:“吉时将至,愿你二人百年偕老,去吧。”
蒋康宁与翁瑶同时行礼,翁瑶的一位同族的堂兄进来,在翁瑶面前蹲下。
翁瑶趴到堂兄的背上,哭出了声:“母亲,女儿出嫁了!”
翁夫人眼泪滚落:“儿啊,去吧。”
蒋康宁:“父亲、母亲,康宁带师姐于归。”
翁老帝师与翁夫人相携送一双儿女出门,一直送到府门外。
看着女儿被送入花轿,看着义子康宁上马,翁夫人擦着眼泪,眼角却是喜悦。
喜婆唱祝词,锣鼓齐鸣,爆竹带喜,铜钱糖果洒向天,一派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喜喜庆庆。
坐在花轿中,身体随着轿子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翁瑶的泪水也情不自禁地一滴滴落下。
不是伤感自己再次离开爹娘,而是感怀自己的这一场大婚。
这一次,她一定会幸福的!
迎亲的队伍从另一条路绕回蒋府,蒋府门外的爆竹声一听动静就是新娘子到了!
花轿落地,蒋康宁迫不及待地掀开轿帘,伸手扶着新娘子出来。
天冷,新娘子一早就起来了,这手都不够热乎。
在一众人等的哄闹中,蒋康宁稳稳地打横抱起新娘子,抱紧,以此让对方暖和些。
走上台阶,跨过门槛,蒋康宁抱着新娘子意气风发地往中堂走。
喜婆紧随两人,喜庆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喊。
“新娘子进门喽~”
随着这第一道喊,“新娘子进门”的喊声此起彼伏。
把新娘子抱到中堂,蒋康宁把人放下来,确定对方站稳了,团扇也挡好了,蒋康宁才放开手。
“看新郎官高兴的,牙齿肯定漏风了。”
“蒋大人娶得美人归,不漏风反倒奇怪了。”
蒋康宁忍不住扭头朝旁边坐着的两人瞥了一眼。
中堂少有的几个可以坐在两侧观礼的某位郡郎和某位王正君回以一抹矜持的微笑。
“近墨者黑,王正君都被某人带坏了!”
心中腹诽,不妨碍蒋康宁的牙齿继续漏风。
中堂的供桌上摆放着蒋家的祖宗牌位,蒋府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