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这个做族长的就没出声,现在该怎么办,你想想吧!”
这还是里正第一次对别族的族长说这样的重话。
转过身,也不管王文和是啥态度,里正对围观的村民说:“都散了散了!”
背着手,里正气哄哄地带着两个儿子走了。
族长通常不会有机会见到县令,他是里正,每年可都要去县衙跟县令交差呢!
这回秀水村在县令面前丢了大脸,县令虽没直接问他的罪,可由儿子的口来申饬自己,那和问罪有啥差别!
这叫他往后怎么去见县令,怎么在其他村的里正面前做人!
里正不是不气邵云安的,但更气的是惹出这一切的王老太一家人,包括那个姑息的王文和!
里正的话也让村民们有了危机感。
是啊!闹出这么大的事,以后他们秀水村的人出去还怎么做人!
这万一影响到他们日后去县上做短工可如何是好!每年农闲的时候,就指着做短工挣些嚼用呢!
有人骂都是王老太惹出的祸事;也有人怪王石井管不住刚进门的男妻;更有人怨邵云安不安分。
不过与王石井交好的几户人家却是暗爽不已,对王老太那家人,就该这么治他们!
围观的村民们一散了,王老太又开始嚎,哭求王文和想办法救王田岩和王枝松。
王文和的媳妇钱氏再也忍不了了,指着王老太的鼻子就臭骂了起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王老太再撒泼也不敢跟族长的媳妇对骂,还是王书平让自家媳妇沈氏,把王老太拖了出去,名曰送她回去。
王书平自己拦下母亲,好言相劝。
里正气鼓鼓地回到家,王青和王妮还在家里,他压下了怒火。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跟两个孩子撒气。
赵元德却是把父亲拽到了自己的屋,还叫弟弟跟着一起。
关了门,赵元德压低声音劝说:“爹,您别气,事情没您想的那么糟。
石井家的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我看呐,咱村往后还要沾他的光呢。”
“沾啥光,这脸都丢光了!”
里正气得往炕上一坐,晚饭还没吃的他都不觉得饿。
赵元庆则好奇死了:“哥,你快说说是咋回事儿!”
赵元德就是来说这个的。
他把从闯进县学之后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里正和赵元庆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直接是呆住了。
“这邵云安,读过书?”
里正的眼睛圆瞪。
赵元德也难掩疑惑。
“应该是读过,不然怎能说出那一番番话来?县学的学正大人、夫子和县令大人好像都不知道。
王枝松比起他来差了老远了。
爹,你不知道,王枝松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吓傻了,哪还有在村里时的傲气。
他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朱婆子身上,说自己不知情。
我在一旁看的清楚,县令大人和学正大人可是半点都瞧不上他。”
面对县令和县学的学正,赵元德很怕。
但也不知是不是受邵云安的影响,那时候的他,脑袋又莫名地格外清醒。
王石井和邵云安都求情了,县令还是罚了王田岩、郭招弟和王枝松。
邵云安有胆色让县令大人帮他保管石头,县令大人还真答应了他!甚至还叫学正大人作保!
这还不算,县令大人还当众给了邵云安一块玉牌。
话说的是让邵云安日后有任何冤屈直接去县衙,不要再去县学(闹事)。
可邵云安有了那块玉牌,整个永修县谁还敢找他的麻烦?那是县令给邵云安在永修县内的保命符!
县令大人说是让邵云安三日后去县衙领罚,这保命符都给出去了,那罚不罚,还不是县令的一句话?
他爹这个里正,也不能说见县令就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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