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我脾气上来才不会管你是谁,大不了都别活。
井哥就完全能受得了我,而且能给予我充分的尊重与自由。
井哥也不是开玩笑,我们家就是我做主。
我说东,井哥绝不会说西;我说西,他绝不会逆着往东。
估计很少有男人,还是一家之主能做到这样吧。”
君后也不好说邵云安的脾气真就不好,要不是他这脾气,他还走不到他们面前。
邵云安接着道:“我不吃孕果也不是因为顾忌青哥儿和妮子,就单纯地不想吃。
生孩子多疼啊,九死一生,一脚踏鬼门关。还得揣着那么大个肚子,跟揣了个瓜一样。
我怕疼,我也娇气,我觉得无痛做小爹挺好。”
君后稍用力握了下邵云安的手,放开:“若人人都如你这般,那这世上要没人了。”
邵云安:“我怕别人不怕嘛。”
他嘿笑:“小叔您多生几个,皇上肯定盼着呢。”
君后轻轻拍了下邵云安的脑门儿,邵云安抿嘴笑。
听出邵云安是当真喜欢王石井,而不是为了情义或面子,他道:
“既然你觉得王石井最合适你,那我也就不插手你二人之间。
不过王石井的生母朱氏却是不能留,本君的侄子岂容刁妇欺辱。
本君已派人去永修县,本君留她全尸,已是给了忠勇侯体面。”
是“本君”而不是一开始的“我”了,邵云安张开的嘴又闭上。
君后已派人去了永修县,且拿出了自己一国之母的身份,那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邵云安问:“那朱氏死了,会不会有人攻击井哥不孝?
虽然皇上金口玉言井哥是‘忠王氏’,但他成了侯爷,朱氏却死了,会不会说他逼死生母?”
君后的神色冷了几分:“皇上封王石井一等侯爵之位,是因他是你的夫,与他朱氏一族无任何相干。
做为你的夫,本君会给他应有的体面;朱氏与邵家对你的所为,本君却不能轻饶。
于‘忠勇侯’而言,朱氏活着反倒会是祸患。
你也不要为他们求情,你的身后是代家、是本君。
若此事本君轻拿轻放,代家的脸面、皇家的脸面何在。”
邵云安沉默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井哥是长子,如今却断亲离宗,够王大力绝望的了。
王枝松被王爷判去了边关服役。王春秀远嫁了,也是我和井哥的朋友找上来的。
王家的其他人其实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反正他们在我这边没讨到过好处。”
邵云安大着胆子抓着君后的胳膊摇,就跟他“以前”摇他嫂子和姐姐的胳膊一样。
“小叔,其他人就算了,村子里的这些矛盾很常见。
其他人您也就别罚了,免得人家说井哥和我小肚鸡肠。”
第一次被侄子摇胳膊,这样的感受对君后来说十分新鲜。
他脸上的冷意退去了几分,道:“王大力是王石井的生父,又是被刁妇蒙蔽,本君不罚他。
其余人,本君留他们性命,该有的惩戒不能少。
你跳河自尽,王枝松不能脱罪,他服役增至三年,
王田岩与王春秀之后嗣不得恩科,不得免徭役。
这已是最轻的惩戒了,你就不要再为他们说情了。”
君后冷下脸来还是有点唬人的,邵云安只能说:“谢谢小叔。”
邵云安规规矩矩地继续给君后泡茶。
等到君后喝完第二盏茶,却是说:“男人产子是比女人要痛苦些。
只是家中长辈对你始终有愧,你若能有个一男半女,老人家心中都必会好过许多。”
邵云安背脊发凉:“我是真的很怕疼。”
君后:“忍一忍就过去了。”
邵云安赶紧给君后斟茶:“这个我再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