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戴冒问:“啥是‘救助基金’啊?”
其实代明荣也不是特别理解,不过他还是说:
“是千岁从一些买卖的收益中抽取的银钱,作为对我等边关将士的救助。
国库空虚,户部尚书只知道上吊,千岁这是想着法子为皇上分忧,为我等考量。”
戴冒顿时感动极了:“果然还是皇上和千岁知道咱们的不易。
户部那些蛀虫除了上吊哭穷,屁用不顶!”
说完,戴冒又皱着脸道,
“可先锋军一口就买了几百只羊,还只有他们先锋军的份儿,别的将士们可都有怨言啦。”
代明荣悠哉道:“战骁买羊的钱可不是千岁给的,那也不是军饷。
那是先锋军返乡的一位百夫长挣了钱反哺回先锋军的。
人家心里记挂着军中旧友,捐了银钱让给昔年的袍泽们买肉吃。
谁有怨言,让他们手底下的兵也捐银钱反哺就是。”
戴冒傻眼:“啊?!捐的银钱?哪个百夫长啊!”
代明荣却是不打算再多解释了,外头又传来:“报——”
“进。”
石强掀开帐帘进来,一看戴将军在,他突然有点心虚。
行礼,石强努力保持面部的严肃:“先锋军副将石强见过大帅,见过戴将军!”
代明荣:“何事?”
石强不敢看大帅,支支吾吾:“呃,那,嗯,是少帅,嗯,命末将,找大帅您,要,嗯,要……”
戴冒一脚踹了过去:“什么嗯嗯呃呃的!有话直说!
一个大老爷们儿娘们儿兮兮的!你这是要嫁人做妻郎还是怎地!”
石强立马一个挺背:“大帅!少帅命末将找大帅您要烤肉的酱料、泡菜和‘醉花间’!”
代明荣还没反应呢,戴冒愣了:“什么酱料、泡菜、醉花间?”
代明荣黑脸:“你们少帅的那份‘醉花间’昨日本帅已经让他拿回去了。
地上的那些藤箱、罐子上都贴着封纸,你找找看哪些是酱料和泡菜。”
戴冒:“大帅,那是啥东西?”
代明荣言简意赅:“烤肉的酱料。泡菜是可以下饭的小菜。‘醉花间’是,酒。”
戴冒的眼睛瞬间就绿了:“酒——!!大帅!你这儿有酒?!”
石强的眼睛也绿了,什么?!少帅居然背着他们拿酒了?!
当兵的就没有听到酒眼睛不绿的。
石强咽了咽嗓子,壮胆说:“回大帅!少帅命末将‘务必’把这三样东西带回去!”
代明荣:“你回去告诉他,他想喝,来本帅的大帐喝!
给他那一罐子也不是叫他独吞的,那是你们整个先锋军将领的。”
一罐子怎么够分!但看大帅的脸色,石强缩如鹌鹑也不敢抗议,乖乖先去找酱料和泡菜。
戴冒急了:“大帅,那酒在哪儿呢?您可不能独吞了啊!”
代明荣头疼:“少不了你的!满共也没多少。
蒋内官带来的这几罐子酒还是从皇上和千岁的份例里匀出来的。
你可知一罐醉花间在京城要卖多少钱?”
戴冒显然是摇头,找酱料和泡菜的石强竖起耳朵。
代明荣拿起自己喝水的陶碗:“就这么一碗五两银子,你算算一罐子得多少钱。”
“五两银子?!”
作为大燕国最穷的群体之一,戴冒第一个反应是,
“这是拿金子酿的还是拿银子酿的!这卖了我也喝不起呀!”
说实话,代明荣也想不出这酒为啥这么贵。
他只能说:“反正这是好东西,就这么点,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戴冒舔嘴,谄媚地笑:“大帅,要不您先给我尝尝这五两银子一碗的酒是啥滋味?”
代明荣:“没滋味!”
戴冒:“大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