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了,你快回去吧!需要帮忙就让人来喊。”
邵云安:“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穿好鞋的邵云安接过赵元庆端来的一大盆羊骨,走了。
王宅的正厅内,魏弘文在与岑老、蒋康宁和康瑞交谈。他没说他的来意是什么,岑老和蒋康宁也没有问。在王家做主的人没有出现之前,大家心照不宣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来到王宅,魏弘文才知道岑月白与曾经的国子监司业康瑞竟然都住在这里。且言语中,这师徒二人对那农家子是多般爱护。
原本对此行势在必得的魏弘文不得不谨慎起来。如果邵云安背后只有一个蒋康宁,那还好说。可现在却多了岑月白与康瑞,事情就变得更加麻烦些了。
岑老在京中时官位虽只是正四品下,可他师父与翁老帝师的师父当初位列三师,且关系十分的亲厚。别看他只是礼部的正四品下侍郎,可他同时是直学士。
若非他受到先帝晚年党争所祸,他现在的官职怕已做到了三省之一的高位。而康瑞是岑月白的学生,曾任国子监司业。
魏弘文对康瑞本人并不忌惮,他忌惮的是康瑞的岳丈,京城都尉中卫史的左域,掌管京城内城安全的守将之一。
康瑞的妻子已故,但康瑞一直没有再娶,他的那位岳丈在外对他很是赞赏。一副康瑞不是他的女婿,而是他的儿子的口吻。
康瑞是岑月白的学生,却未受牵连,其中就有他这位岳丈的关系在。他当初离开京城,也是自己主动辞官。他的那位岳丈在京城时不时提起这个女婿,就是表明了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恒远侯府是有权,但作为魏弘文个人而言,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去与领兵的都尉中卫史对抗。即便是他的父亲恒远侯也不会无故去触左域这位武将的霉头。
岑老和康瑞的出现打乱了魏弘文的计划。也因此,魏弘文对于邵云安和王石井的能力不得不做出新的评估。他特别看了许掌柜和曾掌柜一眼,带着不满。
许掌柜和曾掌柜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年前他们就被大掌柜魏修急召去了敕南府,这也是和大东家一起过来,没想到也没来得及派人盯着邵云安这边。
可以说,岑老和康瑞的在场打了魏弘文一个措手不及。计划有变,魏弘文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不管怎么说,他这次一定要有所收获才行!
定了神,魏弘文客气道:“文久闻邵小哥大名,此次文前来敕南府面见几位管事,便动了与邵小哥一见的念头。”
许掌柜立刻补充:“邵小哥给我们出了不少好点子,我们大东家早就想见见邵小哥了。”
曾掌柜也点头称是。
岑老微微笑道:“这事老夫是有所耳闻的。安哥儿也没少跟老夫提许掌柜的大名。”
“不敢不敢。”许掌柜急忙起身。
蒋康宁一副打趣的口吻说:“赵家的果酱没少给许掌柜挣银子吧。那小子就是备懒,挣钱的买卖一个个地往外送。”
许掌柜尴尬极了,不知如何接话。
接着,蒋康宁就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云安卖给许掌柜一些金丝皇菊,还给许掌柜想了个法子走什么‘高端路线’,不知可有成功?”
许掌柜不敢应。
魏弘文心知蒋康宁必定清楚京中的情况,只能回道:“邵小哥的主意确实是好,但就是金丝皇菊的量太少。
蒋大人也知京城显贵众多,我可是头疼不已啊。我也不瞒您,我此次前来,就是想找邵小哥多买些好茶。”
魏弘文是侯府的公子,但说起来他仍旧是白身,蒋康宁是正经的朝廷官员。别管是几品,那也是官。更何况岑老与康瑞在,魏弘文还真不能摆自己侯府公子的架子。
魏弘文说的是好“茶”,却不是好“菊”,这话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岑老假装糊涂,接话:“这‘金丝皇菊’确实稀罕,老夫也是喜欢的紧,不过也确实是太少了。老夫那儿,安哥儿一年能给出的也不过几十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