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她的师傅,不能上前质问,当阿霜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心里有太多话,但一句都说不出来,因此在阿霜眼中,他只顾着盯着架子发呆。
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她如今觉察不出自己演戏时,顾月那些微妙的情绪呢,比起她,师傅更喜欢戏吧。
自己抢了他的风头,他不恨自己都不错了。
一定程度上,可以这么说,戏于顾月而言的确很重要。
顾月为了戏付出了不知多少,戏于他而言,早已不是能轻易割舍的,顾月也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阿霜和他的戏谁更重。
他因为戏受尽苦楚,他恨过,但戏却又养活了他,离了戏,他什么也不是,活着的这几十年,唯有唱戏是头等大事。
当那场运动波及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逃出了京城,辗转多方,最后缩进了这个小县城。
唱戏越不过他去的人,他看不上,但越过了,他又忍不住愱殬。
他对他的徒儿,四成是喜爱,两成是怜惜,剩下四成,都是愱殬。
可是做师傅的,怎么能愱殬自己的徒儿。
他该一路扶着她,让她走得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