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让他的妻主多疼疼他呢。”
再说他在信中写的地方是在那棵大树下,那棵树是附近有名的情树,揽月和阿霜七夕去过那里,后来几次相会也在那里。
熟悉的地方容易让人丧失警惕心。
“放心,你只管把信送到他的手里,等成了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谢公子。”小春把信严严实实地揣好,低头去了。
衔星露出一抹笑,又悄悄地从假山回了自己的房间,免得在外面被别人看到,计划败露。
黄昏。
揽月早早地等在树下,他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信,听到脚步声,他惊喜地站起来,红着脸,“阿霜,你来了……”
见了来人,他脸色一变,“怎么是你,阿霜呢?”
衔星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他步步逼近,“她啊?她是我的,我都要和她成亲了。”
“倒是你,你怎么还念着别人的妻主?我的好弟弟。”
到了这个时候,揽月如何还不知道衔星的打算,他一张脸变得惨白,“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了我,好顶替我和她成婚吗?”
“好恶毒的心思,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喜不喜欢又不是你说了算。”
衔星将他逼到崖边,恶狠狠一刀捅了过去,揽月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衔星从悬崖上一把推了下去。
衔星把刀擦干净,用布包起来,一并扔了下去,他望着崖底说起话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衔星,你说你怎么就到这来了呢。”
“是不是因为嫁不了她,所以绝望之下殉情而死。”
他笑了起来,“真是可怜啊。”
“我会代替你和她幸福地度过这一生的。”
这几年,他说非她不嫁,在别人面前疯疯癫癫寻死觅活,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样即使他殉情了,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衔星”殉情,而他嫁过去,只有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揽月”。
从他知道将来会嫁给阿霜的那个人是哥哥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隐忍伪装。
这几年,他观察揽月的衣着、神态、动作,处处模仿,言行举止学了个十成十,兼之他们容貌相似,只要他有心伪装,就连母亲也分不清他是真是假。
衔星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揽月的房间,站在门口的小春笑着俯身下拜,“参见公子。”
“恭喜公子。”鸠占鹊巢。
衔星很快被小春伺候着睡下了,第二日起来,他对着衣柜里的衣服挑挑拣拣,半天才挑出来一件新的。
更完衣以后,他对着小春说,“我就要嫁给阿霜了,这些旧衣服今天就拿出去丢掉,别留着碍眼。”
小春应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衔星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他完全打扮好后,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等带着小春到了母父跟前,他一脸乖巧,恰如昔日揽月的模样,“娘,怎么了?”
纪明忧心忡忡,“衔星不见了。”
“明明昨晚还在的,早上送饭过去就没有人回应了,等开了门,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现在正在找呢。”
衔星霎时间红了眼圈,“衔星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急得快哭,“他莫不是做了什么傻事,早知道会如此,我就该把这个婚约让给他。”
即使他想让,揽月也拿不到了。
那悬崖那么深,揽月就算是没被捅死也会摔死,即使没摔死,也爬不上来。
“别说傻话。”纪明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想把他嫁过去果然是嫁对了,“别担心你弟弟,明日放心嫁过去,我会让人再找一找,一定能找到的。”
衔星心中暗笑,现在还不会那么快找到,三天之后,纪家的人才会在崖边发现他故意留下的衣带。
衔星想笑,怕别人看出来不对,便又露出担心的神色,纪明安慰了几番,他才装作定了心神的模样离开了。
这一夜,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