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轿停在路中央,莫惊春不以为意地用剑挑起帘子,打算将幻象抹杀。
然而,当她看清楚轿中人的脸,她顿在了原地。
师姐穿着红嫁衣,端坐在轿子中,脱离杂役弟子的身份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师姐穿过除白色以外的衣服,如今才知,原来她穿红衣也这么美,美得令人心折,她的面容依旧清冷,却染上了一丝红尘的气息,恍惚让人以为她是可以被接近的。
莫惊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浑身僵硬,喉咙干涩,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她掀起帘子,呆呆地凑了过去,唤道,“师姐。”
她知道面前的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幻象,但她拿不动剑了,恍惚之间,她仿佛又闻到了师姐身上那股冷冷的香。
腰间一痛,她没有动,仍旧看着师姐,直到那幻象彻底消失,她才转过身,擒住那厉鬼,却没有杀她,而是问道,“女子和女子,也是可以成婚的吗?”
……
她知道自己爱上师姐了,于是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生怕那些罪恶的心思被发现,师姐再平常的动作也会让她呼吸困难。
她一遍遍地回想起师姐穿红衣时的样子,看到师姐血染衣袍时的样子她心疼之余竟会多一丝琦念。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她不该对师姐起这样肮脏的心思。
越清醒,越痛苦,越痛苦,越沉沦。
师姐一离开宗门,她便忍不住思念她,甚至想着要窥探她的踪迹,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莫惊春终于忍不住了,她摆了个幻心阵,决定正视自己的心魔。
然而一入阵,看到师姐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她太低估自己了,她完全克制不住的,爱意像潮水一般将她吞没,她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幻象,不是真实的师姐,便不再害怕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厌恶,再也不用克制自己汹涌的念头,她走了过去。
师姐正盘坐着修炼,听见声音,她抬起眼睛,“惊春?”
莫惊春没有说话,在幻心阵里,她做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她放纵了自己的邪念,控制不住地捧起她的脸,倾身吻住了她。
师姐似乎惊讶极了,“惊春……”
莫惊春吻得更加凶狠了,她吞没了师姐的所有声音,她不想听见师姐说出拒绝的话,因为那样她会哭的。
她与师姐十指相扣,直接压了上去,地面变作床榻,而师姐的唇更红了些。
正在此时,一阵铃声传来,莫惊春跪在师姐身上,泣不成声。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是她进来前用来提醒自己的铃声,该出阵了。她解决不了心魔,却差点解决了自己。
出阵的办法就是杀了心魔,她的刀无法对准师姐,即使那只是个幻象,于是她捅了自己一刀。
一阵剧痛。出了幻心阵,痛意完全消弭,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她后来才知师姐是魔,而她早已心入魔障,无可救药。
她记得师姐死了两次,一次在风雪崖,另一次也在风雪崖。
第二次的时候,漫天大雪中,她的腿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她好想放下师姐,与她一同躺在雪地里,她想起一句诗,今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但她最终没有放下师姐,师姐怕冷,她要把师姐带回天玑峰,让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看见师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克制不住地吻上师姐的手指,然后到手腕。
她说,“师姐,等我回来。”
等她杀了那个杀了师姐的人,再回来陪师姐。
然而等她潜入魔道老巢时,却发现杀死师姐的人就是师姐,师姐是魔。
她挥退了自己的攻击后,毫不犹豫地就要杀了自己。
那样无情,那样冷漠。莫惊春哭了。
可她对着另一个人却那样珍视,下意识地就将那人护在了身后。那是她的妹妹。
直到她崩溃入魔,师姐看她的眼神才重新变得温柔了起来,因为她重新拥有了价值。
师姐说,“惊春,我一直以来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