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补好的?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想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看不起你的,也没有想着杀你……只是……只是太担心你和之前的一些人一样要伤害哥哥和我。
我们真的、真的很想活下去找到老师他们。
现在一无所有的我们只剩下那两个人可以依靠……还有,真的没有办法救哥哥了吗,毕维斯哥哥?”
说到这里,芙蕾达抬头用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神色严肃的毕维斯。
毕维斯在强忍着懊悔与自责的情况下摇了摇头:“没有,现在你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是让他永远睡在这里;第二是杀了他,让他归去。
芙蕾达,你要活下去,这是你哥哥的愿望。”
“又是选择?我们到底要做多少次选择才能行呢?明明有很多扇门,最终能允许我们通过的只有那么一扇,人生也好,选择归宿也好。
爸爸妈妈就是因为生下我才没有钱买下新家,他们早就搬走的话也就不会染上怪病了。
这样的话,哥哥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清亮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地从芙蕾达的眼眶中滑落,她的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甚至因为抽噎有些断断续续,在场的三人能很清楚地听见她话语中的自责,也有对这种不幸命运的埋怨。
为什么人一定要做出选择,去牺牲某些事物才能够达到某个目的呢?这就是所谓的“平等”
吗?
“我说,你与其抱怨这么多,不如快一点行动起来。
也许就算你不出生,你的父母也依旧会因为得病而死呢?换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有你的话,你哥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沉默了一下后,皱起眉头的德斯坦将手中的匕塞到怔怔看着自己的芙蕾达手中,然后握着她的手,帮她把刀刃对准即将完成同化的加仑的咽喉:“对准这里,一口气切断气管的话能让这家伙少受很多罪。
想必与其变成怪物,他应该更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吧?”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感觉到恐惧和抗拒的芙蕾达不断地流汗退缩,德斯坦握住她的手就像铁箍一样紧,使她无法挣脱。
她只能问,不确定加仑是否还能给自己答案。
“啊……真是奇怪的人啊。
你明明不想和任何人亲近,却还能够露出那种表情。”
全身都已经完成与花园血肉之花的同化,只剩下半张脸和脖颈的加仑嘴唇翕张出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