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还请母皇……三思！”
她说“三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眼神低垂却闪过一丝快意。
按照短剧的安排，这个长公主是有当皇帝的心思的。
所以自己的皇兄皇弟们，能嫁一个出去是一个，能死一个是一个。
“卡！”张扬喊了停。
他拿起对讲机：
“柳霏，情绪不对，你是在演戏，演给女帝和群臣看，你内心是巴不得皇子赶紧滚蛋，但表面上要装出兄妹情深、为国家着想的样子。
你刚才那眼神，幸灾乐祸得太明显了，收一点，要那种‘我很担心但我说了不算’的无奈感，语气要再真诚一点，但又能让聪明人听出点虚伪来。”
柳霏连忙点头：“不好意思导演，我再找找感觉。”
第二次拍摄，柳霏调整了一下，比刚才好了一些，但依然有点用力过猛。
许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侧过头对张扬小声说：
“让她试试看，说台词的时候，目光不要直接看女帝，可以稍微往下看，或者看向那个皇子演员，语气放软一点。
但语速可以稍微慢一点，显得像是在艰难劝谏，而不是急于撇清关系。”
张扬眼睛一亮，拿起对讲机：
“柳霏，停一下，你等下说台词的时候，别直勾勾看着陛下，视线稍微低一点，看看你‘弟弟’。
语气带点心疼和无奈，语速放慢，对对，就是那种‘我很心疼弟弟但我又不敢违抗母亲’的感觉，再来一遍！”
第三遍，柳霏果然找到了些感觉，表演自然了许多。
接着是女帝的戏份。
“婉儿女王”气场很足，拍案决断的台词说得斩钉截铁：“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即刻拟旨，命二皇子准备和亲事宜！”
眼神凌厉，姿态霸气，一条就过了。
看得出来，她确实很擅长这类霸气侧漏的角色，可能是平时直播和拍短剧积累的经验。
拍摄断断续续进行着，期间又因为群演走位出错、灯光穿帮等问题NG了几次。
许言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观，偶尔在张扬征求他意见时，从人物动机和剧情逻辑的角度提点小建议。
比如大臣劝谏时可以更激动些，甚至带动一下其他群演的反应，让朝堂戏看起来更真实。
中午放饭的时候，许言和张扬一起吃着盒饭，聊着上午的拍摄。
“整体还行，比我想象的顺利点。”张扬扒拉着米饭说道：
“柳霏还得再磨磨，那个演忠臣的学生是真不错！到时候可以多让他练习一下，女帝够霸气，撑得住场子。”
“嗯，开头不错。”许言点点头，“下午拍什么？”
“下午拍点宫内戏，主要是长公主和自己心腹太监密谋，还有二皇子知道自己要被嫁去草原后的反应。”张扬翻着拍摄计划表。
吃完饭，下午的拍摄继续进行。
许言又待了一会儿，看一切逐渐步入正轨，便和张扬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了片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