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于是他安慰自己这人虽非大才,但确实也无大过,提拔一番实在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一次次的小妥协,一次次的无伤大雅。
就如同这涓涓细流最终汇成江河,将他曾经正直清廉冲刷的一文不值。
再后来,他就干脆妥协了。
他跟了皇帝三十多年,凭着自己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他就是贪了一点点又能怎么样?
崔延龄渐渐开始享受这种被人求着、捧着的感觉。
享受那种一言可决人生死、一语可定事成败的权力。
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他的财富堆积如山。
他开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甚至因为李瑜对皇帝起了怨怼之心。
终于,将局面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流放三千里?”
崔延龄颤颤巍巍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看着窗纸透过来的光,打在这个精致的火折子上。
“陛下,您真是个好帝王。”
这是既要自己去死了,还要得上一个好名声啊。
可他不愿意成全君王的好名声,他不愿意死在流放的路上……
屋外。
李瑜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要不然直接撞门吧,这崔先生万一自尽了可怎么办呢?”
那还怎么流放,怎么感受人间疾苦?
“不会吧?”
元仪想了想,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