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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抬手,一把漆黑铜锣入手,“那我就不能让你找到了。”
沈彦青唤道:“红绸!”
打更人摇摇头,“没用的,我从未见过能将那些兵器唤出来的人。”
“看来那些公子,和我们一样喽。”
沈彦青淡定的很。
“对啊,我是这水中月的打更人,是藏大人的守护者,是这数千子民的庇护,当然,要让水中月人丁兴旺。”
沈彦青笑笑,“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红绸,还不赶快给你爹死出来!
你是想做烤鱼签子吗?!”
随着男人的呵斥,一柄通体鲜红的长剑从宗祠后飞逝而来,将阻拦的物件化为了齑粉,势不可挡。
红绸飞至沈彦青身侧,连连打转,讨好之意鲜明。
沈彦青一把攥住了这傻东西,笑道:“还认识你爹啊。”
红绸嗡动。
打更人的脸上阴沉了几分,“没想到啊,你这小子,竟然还有几分能耐。”
“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彦青挥剑。
两人就此缠斗起来。
沈彦青势弱,但是小心机耍的厉害,打更人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办法。
这人明明打着架,还有心思闲聊。
“老爷子,你为什么是个老爷子?”
大更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心中的思绪也是很复杂。
“我,打更人不就该是老人吗?”
“谁告诉你打更人是老人?”
沈彦青笑道。
老人动作停了一瞬,“那个人所讲述的故事之中,夜行之中的打更人,便是一个老者。”
沈彦青沉默了。
终究是局外人,并不清楚在藏口中,在这打更人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也并不清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能让那死去的男子心心念念,吃了天大的亏依旧不肯忘却那人。
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才会在百年的陪伴之后,心狠手辣的夺取了这些妖物的性命。
到底是善还是恶?到底是人还是魔?
沈彦青皆不清楚。
但是,那个人的存在给在这虚妄之城中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那深深刻印的痕迹,让所有人,都无法忘记。
就连这集齐了多人的怨恨癫痴所化的怪物,也依旧牢牢记着对方的存在。
打更人看着神色凝重了些的男子,笑道:“心生怜悯,亦或是心有不忍?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可怜吗?”
沈彦青挥剑,红绸与枯木相撞,刀光剑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名言至理。”
打更人点点头,“是,确实如此。”
他们可怜,他们亦可恨。
最起码,那些睁着空洞眼眸的“公子”
们,若是能够重见天日,定是要将他们恨到骨子里。
沈彦青翻身跃起,举起利剑,甩出数道剑花。
打更人尽数接下,却听见这人含笑道:“老先生,你输啦。”
话语之中尽是得意。
打更人停下手,站在原地,摩挲着那干枯的长棍,“是,我输了。”
他顶着那张枯槁的脸,睁开那双昏黄的眼,“你们三人都计策好了,我一人难敌,你们胜之不武。”
沈彦青挽了个剑花,“这就不对了,我们这是生死之争,怎么能讲究君子风度?只要赢了,就够了。”
打更人叹了口气,“是,说得对,那人说的故事,都是讲给这些傻子们听的。”
沈彦青听着这话,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老者挥挥手,“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就走吧,我不再拦你们了。”
“多谢。”
沈彦青拱手道谢。
如果打更人没有相信什么君子风度,或许,输的就是他们了。
宗祠之后走出两人,正是白云色和青云,他们两人,一人抱着三尾死鱼,一人抱着佩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