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捣毁“水金窝”,用头颅置换功德钱,共得一两功德银、三百文功德币。
所得的几箱金银珠宝,则运回青牛居中。南宫琉璃昨夜独守空闺,好生清寂,往日总恼李仙满腹坏水,变着法子欺她,但真无人欺负,又觉惶恐神伤。
她自住进青牛居,便不曾与李仙分离,这小别半日,才惊觉颇已难舍。担忧整夜,时而踱步,时而舞剑,竟整夜未睡。
见到李仙,这才松了口气。待李仙体贴温柔,端茶递水,问询剿匪诸事,听闻李仙身处贼窝,但仍借机行善,不禁拍手称快,赞扬李仙做得极好。
她素手揉肩,目光瞧着李仙侧脸,心中恍惚忽想:“这坏弟弟好似真无处可挑剔,样貌俊俏,颇有底线,聪明机警,武学天资已可称为龙凤。纯罡炁衣得天独厚,倘若倘若招为夫婿,他坏虽坏,也总欺我,可.我倒不算恼烦。”
“也不知他是如何看我…”
想到此节,南宫琉璃俏脸通红,心脏砰砰直跳。但自不问询,她极知李仙禀性,回答必是甜蜜至极。她料想也不是真的。
再想:
“哼!”
“我瞧他风流得很。自十日前,有位骚浪长老,夜里登门拜访。他便与那长老走得甚近,竟同时外出,也不知商量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骚长老想吃了你,你难道不知道么!”
“无论那般,我与他都已经…虽说借着合作由头,可那种羞事,岂能真这般儿戏。”
她目光颇具温柔,时而又忧烦。揉肩力道忽重忽轻。
李仙添油加醋,将剿匪诸事,说得惊心动魄,如何陷进危局,如何身负重伤,如何临死反扑,如何化险为夷。南宫琉璃掀开他衣裳,见浑然无伤,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拿这贼弟弟如何是好。
两人温情一阵,即做正事。李仙缴收三箱珠宝,但木箱乃厚底制式,外观大空间小,珠宝仅铺满表层,里层却是空的。将珠宝揽起,铺放桌案,烛火映照,自是珠光宝气惹眼目眩,却难免抱怨几声,不符心中预期。
南宫琉璃摇头轻笑,告诉李仙珠宝美器都是这般装放。倘若真堆积成箱,搬运时会互相剐蹭,起了划痕,损了品相。
且珠宝本便稀罕,倘若成箱而放,便难彰显贵气奢侈。
更有‘水满则溢’道理。
财宝乘满,便会溢出。
李仙听得这番讲解,恍然大悟,大觉受教。
南宫琉璃研墨持笔,眉头微挑。细细记录珠宝器物。她说道:“抬高点。”
李仙照做,将一碧绿玉佩,朝高处抬起,阳光穿透玉佩,将色泽、质地、纹路全数呈现。南宫琉璃笑道:“还不错。”
字迹娟秀,提笔写下“翠碧螭吻佩”。再记载下一件珠宝,炫光乳玑、黄石玉壁、金绣云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