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纱更擅长在床卧被褥间,附耳亲语,切身交流。这次的谈判没能使出绝学,果真失了节奏。她愤愤坐回座位,心想:“你若非有施总使做靠山,本长老不将你吸干吃尽,便算你厉害。”色诱、利诱均无用,彻底陷入被动。
她拿起茶杯,小抿一口,双腿交迭,腰肢婀娜,动作带起香风,隐隐缭绕李仙鼻尖,她淡淡道:“你说说看罢。”
李仙笑道:“韩长老来,又是献身,又是嫁来。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利益。”韩紫纱不语,放下茶杯,翻了个白眼。
李仙再道:“小子初来乍到,根基尚浅,本不敢拥此横财,奈何施总使寄予厚望,我唯有硬着头皮收下,为不负施总使期盼。前些时日,曾去实地考察,蜂蜜产收甚丰。韩长老夜半寻来,我总不能叫你白跑一趟,倘若韩长老愿意,我两可精诚合作,共谋利益。”
他自视察蜂场,便考量如何赚财。最大问题,是无‘船运’。水坛进出困难,李仙没有花船,空有润酥蜜积压,却无法运出售卖。确要与长老合作,借其花船售卖。
韩紫纱瞬间了然,眼珠子翻转,眉眼弯弯,饶有兴致打量来,半响后笑道:“哎呀,哎呀你原来是没有花船啊,你既出口哀求,本长老自然答允,但你可清楚,水运甚是麻烦,其中涉及人力物力都非同小可。进出一趟,可是累得很啊。”
“我这当长老的,总没有帮弟子打工的道理吧。”
李仙说道:“这是自然,所得钱财,咱们七三分成。我七你三。”韩紫纱淡淡笑道:“花小哥,你没弄清楚情况,你既无花船,蜂场、果林都属鸡肋,我若不帮你外运,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你蜂产、果产再多,也得烂在地里,其中利害关系,照我看来该是八二分成,我八你二。”
她此前一味想色利相诱,未曾细想李仙困局。但此刻再度协商,发觉李仙致命弱点,便又恢复胜券在握。不需色利诱惑,也已吃定李仙。
她心想:“狡猾的小子,你连花船都没有,也想与我谈合作?等着看我如何吃干净罢。”
李仙镇定笑道:“既然如此,那韩长老请回罢。”韩紫纱一愕,说道:“你什么意思?”
李仙说道:“自然是没能谈妥。”淡淡饮茶,始终淡然。韩紫纱冷笑道:“花小哥,你太年轻啦,还没弄清楚状况,你与我都谈不妥,与其他长老更难谈妥。蜂场、果林是你的没错,但水坛与世隔绝,说句不客气的话,其实这场合作,该是你来求我。”
李仙笑道:“韩长老,话已至此,我也和你直说罢。若是旁人,你这般说,倒也不错。可惜我是花无错,自然是有些例外之处的。”
韩紫纱凝眉沉咛:“这小子这般镇定,莫非是胸有成竹?他说他有例外之处,难道是背景不俗。呀他与施总使关系匪浅,难道.”泛起惊疑。
李仙再道:“我本想同韩长老和气生财,互惠互利。也算结交人脉,韩长老既然当成我在求你,那你便请回罢。”
韩紫纱眉头紧锁,实不知李仙是诓她诈她,还是胸有成竹。她再琢磨:“且不管其他,此事我总归是赚的,不过是赚多赚少罢了。先假意同意,再慢慢观察此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