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湖景。李仙心情甚悦,但却苦了南宫琉璃,站得双腿酸麻,披风下汗水淋漓。偏偏有苦难言。
忽见洞然湖中,四艘小舟飘荡。舟中各坐一钓鱼客,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鱼线浸入湖中,似乎在钓湖鱼。李仙本不在意,但随船行片刻,觉察四道小舟缓缓绕船而转,气机若有若无锁定此处。
一钓鱼客手臂一抬,鱼钩跃出湖面,他伸手抓住,看着空荡荡的鱼钩,摇头叹息,说道:“垂钓一日,怎还不见鱼儿上钩?”
他再度鼓动内炁,将鱼钩远远抛飞,银白鱼线划过一道银弧,来势甚猛。这鱼钩打向李仙所处的船只,勾住一位正在划浆的伙计,“噗嗤”一声,鲜血喷溅,那鱼钩扎进皮肉,划出道血痕。疼得那伙计连连哭嚎,大喊:“哎呦,你…”
话未说完,那钓鱼客手持鱼竿,用力一挥。鱼钩深入皮肉,钩住骨骼,将那伙计扯落湖中。
血水浸染湖水。那钓鱼客故作不知,笑道:“好极,钓了一日,终于有大鱼上钩啦。”腰身一拧,却不急收杆,而是将那伙计甩来甩去。
李仙环顾四处,已知来者不善。身上尚余一道花索,当即抛打而出。打向鱼线,内炁暗震,将鱼线震断。
李仙将花索当做“鞭子”,再抛打而出。缠住伙计腰身,正待拉回船中。忽闻“倏倏”声想起,另一鱼钩也已袭来,将他花索纠缠。鱼钩咬住绳索,鱼线绷紧,与他逐力。
再闻“咻”声响起。第三道鱼钩飞来,也缠住花索。二者一东一西,合力抗衡李仙。
南宫琉璃忽道:“花无错!”
第四道鱼线暗中钩来,绕开视野,袭向南宫琉璃。南宫琉璃被气机锁定,已感不妙,看到飞钩打来,苦于身遭捆擒,无法动弹躲避,情急中唯有呼喊李仙。
李仙重瞳目力,观察入微。早便觉察偷袭,此举已惹他生气,抬指夹住鱼钩。喝道:“何方宵小,在此弄鬼!”双指暗运‘罡雷指’,指劲由鱼线传递。那钓鱼客如遭雷击,咚一声口吐鲜血。
李仙右脚一踩踏,‘咔嚓’一声,甲板断裂,船身随之一震。这股力道透过船底,传进湖面中,顿见湖浪迭起,涌向周遭小船。李仙紧接着用力一拉。
那两位钓鱼客小船被湖浪波及,正分出心神稳定下盘,甚感惊悚,这内炁、肉身纯力骇人至极!
忽感巨力袭来,回过神来,身躯已飞在半空中。李仙纵身跃起,双手急探,迅猛抓住二人脖颈,丢回甲板。
那两钓鱼客惊魂未定,满目骇然。李仙说道:“何方宵小,胆敢袭我?”
“花师兄饶命,饶命。我们钓鱼,无意打搅。”那钓鱼客解开蓑衣斗笠,露出面容,连忙惊恐求饶。
李仙听闻“花师兄”三字,已知这几人,特意为自己而来。问道:“谁人指派?”
那钓鱼客讪笑说道:“花师兄,瞧您说的,咱们钓鱼而已,还需谁人指派吗?”
李仙冷笑:“好,你等既然这般喜欢钓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