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武道一途,需朝精细处积攒底蕴,夯实基础。越是世家豪族,便越是严苛。
南宫琉璃豪族出身,见识既广且毒辣。虽难及温彩裳样样卓绝,然武道见解、体系了解颇为深刻,自是秀慧聪明,亦是家族底蕴,无数先辈高手,言传身教代代积攒而得。
李仙不耻请教。
烈日高悬,昨夜的湿漉水汽被烘得干燥。南宫琉璃见院中黄泥脏乱,喊李仙购置些花草栽种。李仙点头应承,若有余钱,布置院景确是重要。
李仙消食药效,饿感难耐,非得寻些东西吃才可。然半两余财,不忍浪费。忽见院中果树,绿叶葱葱,赤色果子飘香。
便纵身轻跃,踩在树枝上,纯罡炁衣一罩,摘下七八颗果子,有青有红。红果甚甜,已经熟透,青果微涩,但也能吃食。便当做午间饭食。烹煮一锅果汤,虽无肉质,味道清甜,确也甚是可口。
案桌前,李仙问询南宫琉璃家族诸事,江湖高手、恩怨秘闻、朝廷风云…南宫琉璃一时片刻,却说不来许多。捡较为熟悉的方面,细细言说。
李仙心想倘若总套问旁人家事秘闻,未免显得居心叵测。虽感好奇,但不愿冒犯。既将闲谈话题放开,渐渐随心畅谈,无拘无束。
吃饱喝足。
李仙想起约法三章,精诚合作,共谋出路,积攒实力诸多条例。他揶揄笑道:“小璃,你现下身为美眷,吃饱喝足,待要怎做?”他后仰身子,神情闲适,观察南宫琉璃反应。
南宫琉璃恍然回神,当日约法三章,南宫琉璃行女眷诸事,服侍李仙起居。李仙庇护南宫琉璃,自花笼门中谋得安稳。倘若得精宝诸物,便适当共享,共进武道。
她到底豪族贵女,手脚自由后,便抛开脑后。此刻被提起,俏脸涨红,说道:“既是约法三章,我自然遵守。我南宫琉璃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李仙笑道:“好美人,那先帮我捶腿吧。”
南宫琉璃见李仙潇洒轻松,忽感不忿,这般乖乖听从,未免折损颜面。她白眼瞥来,忽有妙计护全颜面,日后怎般服侍、履行承诺合约,也不必卑躬屈膝,便带些轻蔑语气道:“你这花小贼,一瞧年岁不大吧?今年岁数多大了?”
李仙说道:“弱冠之年,怎的?”
南宫琉璃说道:“我南宫家的族子,二十二岁戴冠。难道你也二十二了?我瞧着可不像。”
“渝南道内的话…顾家颇有名气。他们弱冠之年,指得二十三岁。各家族各习俗不同,行冠礼岁数自不同。你啊…别人问你岁数,可不能这般回答。别人听后,觉得你敷衍,对你便有恶感,日后行事便很不便,你需说真实岁数。”
她竟煞有介事,摆出说教姿态。
李仙心想不愧豪族贵女。世家豪族对礼数自有严苛规定,自小严格约束,先通晓大小礼节,再习文武。他暗感受教,说道:“我年方十八,忽问我年岁干嘛?”
南宫琉璃顿时眉眼弯弯,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