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凹槽留下。滴滴答答个不休。
有一间房屋,竟忘记关门,风一吹便刮进了屋中。烛火通明,倒影在窗影。
……
……
翌日。
南宫琉璃简单披了身衣裙,拾起一根树枝,在庭院中舞剑。她近月没动弹,总算手脚自由,待清晨雨停,不顾院中湿漉,便已开始舞剑。
她挽数个剑花,均藏极深门道。李仙打理庭院时,将杂草除尽,故而外院泥土裸露,昨夜骤雨忽至,蓄起坑坑洼洼小水洼。南宫琉璃所穿衣着,是寻常布裙,她赤足点地,踩到水洼,却不溅水分毫,身影翩若游龙,不愧大家贵女,武道修持实远非花贼能比拟。但身随剑动时,脚下微微酥软,力难使尽,便有股软绵绵之感。
她靠墙歇息。想起某事,不禁泛起羞赧。自羞赧尴尬,到忘乎自我。那场切身合作,倒真非同寻常。
南宫琉璃不易妄动,稍稍伸展,便回到厅堂。桌椅有些歪斜,她连忙尽数抚正。见李仙盯着碎银,愣愣出声,张嘴欲言,但又羞于与其说话。
过得片刻。南宫琉璃琢磨:“仅是合作,共谋出路,我这般扭扭捏捏,反倒显得异样。”既端正身姿,淡淡问道:“在想什么呢?”
李仙沉咛:“我搜摸全身,仅剩半两碎银。今日吃食,恐都难以为继。”南宫琉璃说道:“这好难么?”
李仙轻叹道:“也算好难。”将碎银贴身藏好。揶揄望来,南宫琉璃眉头轻挑,故作淡然。
她整理衣裙,淡淡道:“仅是合作,莫要多想。”
昨夜骤雨忽至,清早气候清新,空中尘埃悉数洗得干净。李仙与南宫琉璃闲谈片刻,便在外院习练武学。
飞蛇手、吐血典均刻苦习就。南宫琉璃闲暇无事,镇中热闹非凡,她却难出宅邸。唯观望李仙习武,暗以南宫家贵女眼界评点。
她见李仙先施展飞蛇手,巧用蟒蛟之势,起初灵动翩然,渐具澎湃之势…出手时不似毒蛇飞袭,更似蛟龙翻滚。
不禁满目赞善,拍手叫好。
“我南宫家的堂兄堂姐门,固然不失武道造诣精深者。但我等有族辈悉心教导,传教武道真谛,独门方式砥砺武学,且武学完善无缺。修习时一日千里,入门、精通、小成、大成…乃至圆满、登峰造极都不算太难。”
“可若脱离家族武道范畴。学习旁等武道,难免进展缓慢,极感不适。久而久之…家族养成骄傲自大,族中后辈既瞧不起外界招式,盲目尊高家族族法。不愿修习外界武道的弊端。”
“家族渐渐意识此节,是以激励族中后辈,博采众长,进高山深派修习武道。布局乱世,若见结出人才,或可引荐回族,招揽入赘…啊…怎想到此处了。”
南宫琉璃摇头啐道:“倘若真能遁逃,我立时将他忘了。牛气哄哄…约法三章,说得谁人离不开你似的。似你这般粗暴小贼,谁乐意受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