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田富敬佩至极。
李仙随手轻拨,渠水荡漾。逗玩那翻江鲤。田富色变道:“公子爷,这翻江鲤性情凶猛,不可逗玩!否则必回咬见血,凶横反击,倘若无用…以头抢石,自裁而死。”
翻江鲤是极珍贵的宅院观赏鱼。蛟龙舞风弄浪,江水翻转时,才得见其身影。一尾价高“七百两”。
价格虽虚高,但是…却确实便宜不得。此鲤性情凶猛,极难调养。需“鱼行”精心调教,使其尽量保持凶辣本性,又可屈居宅湖。
因此才受世人欢迎。
李仙笑道:“无妨。却看谁人逗弄了。”他几番轻拨,翻江鲤竟尽显温顺。
他身带龙气,龙汤洗沐。翻江鲤再凶辣,却怎敢与他造次。
田富心神大震,更感敬佩,态度拘谨。
李仙面皮甚厚,说道:“似这翻江鲤,价值稍贵,图得便是‘稀罕’二字。但全天底下,再稀罕的玩意,到我这儿却不稀罕了。莫说逗玩,我小侄前些时日,还抓几条吃呢。”
“啊!”
田富双腿颤抖,已被全然唬住,说道:“公…公子爷…好…好财力。”翻江鲤稀罕至极,若说“七百两”银子,家族势力倒出得起。但“鱼行”售鲤时,需要背调家底势力。
素有“贵鲤不入贫家”。所谓“贫家”,指得也是一地豪强势力。田家为购得翻江鲤,前后打点关系,足花费数千两。便是这般…第二条、第三条翻江鲤,鱼行却说什么也不可售卖了。
故而…翻江鲤满池,财力倒其次。其家底必与鱼行有莫大关联。
李仙说道:“行了,我也逛累了。”田富连忙喊道:“王伯,速速搬来玉凳。”
那王伯手脚利落,搬来玉凳。田富为显殷勤,先几步接过玉凳,亲自放在李仙身旁,笑道:“公子,请坐。”
李仙笑道:“客气。”轻抚锦袍,大方坐下。
田富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那公子您看…”这般谈吐眼光,绝无装弄可能。他置办宅院,家具、景致、风水…皆经他手,他最了解其中门道,自然深感震撼。
田富说道:“公子若有意图,不妨…不妨随我回家族一趟。咱们细细详谈,定能商讨出双方皆满意的结果。”
他欲招揽人脉,决意吃些小亏,也将宅居卖出。
“这倒不必。”李仙笑道:“我购置宅院,全不看价格。况且…这价格多少,我心里已有数。我若喜欢,自可买下。”
“这样啊…”田富极感失望。但想李仙倘若真能在此处住下,交流情感、建立人脉…便可慢慢来。
田富说道:“那您是…”
李仙双眸微微阖,手指轻轻敲打玉质边缘,悠悠说道:“我素喜清净。此处的园景布置、假山池水…实则不算高明。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