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多大年岁了。”那车夫说道:“六十有七…主人家,你且放心,我曾是富贵人家养马的马夫。后来赎了身,帮人拉车养马,这驱马之术当属一流。保管安安稳稳,平平整整送去处。”
温彩裳笑道:“多谢啦。这是酬劳,你且收下罢。”随手掷出一囊袋。
车夫解开囊袋,见内装十数两黄金。换而算之,便是百多两银子。寻常百姓毕生难攒。
车夫惊道:“主人家…你…你…莫不是…”惊动难言。
温彩裳淡笑道:“这钱自不好拿。我需废你双耳,让你耳聋。你可愿意?”车夫犹豫片刻,拿起黄金摩挲,想到自己一把年岁,能得此横财,着实难得。耳聋耳鸣不算什么,说道:“那…那也成。”
温彩裳翻袖出剑。软剑如灵蛇,剑身飘转,点刺耳洞。车夫只觉“嗡”一声,双耳麻木,流出两行血迹。后知后觉逐渐感到疼痛,再难听外音。
轻轻一叹,将黄金系好。死死握在手中,嘀咕:“嘿嘿,这锦囊也值钱嘞!”贴着皮肤,藏在胸口。
李仙欲言又止。温彩裳合上车帘,依坐李仙怀中,娇喜道:“李郎…这般便无人打搅啦。他听不到。”
李仙笑道:“夫人,你好大胆。”温彩裳嗔道:“你小子,当我不了解你么?你这坏性子,胆子更大。”
马车奔行山野。
车夫手持缰绳,目视前方,耳不闻音。但觉这段山路甚是颠簸,好在他驱马有道。
数个时辰。
随进了官道,沿途车马渐多,路势渐缓。
李仙掀开车帘,见已到紫琼县。沿途见熟悉路况,百感交集。
温彩裳依偎他侧肩,面有余红,瞥了眼窗外景色,毫无兴趣。
再行三刻时。一合庄轮廓已能见得,离去数月,庄中如旧。温彩裳早有迁庄筹备,地皮、商铺均已出售。
李仙说道:“老伯,便在此处停下,你且自己走回去罢。”他暗运内炁,嗡嗡震鸣,隐约能叫老伯明悟意思。
车夫老伯连连点头,跳下马车奔逃。生恐李仙要回黄金。李仙心想:“我待会设法潜逃,难免会牵连无辜。先将他赶走才好。”
李仙手持缰绳,驶向一合庄侧门。此处直通内院,故而甚少杂役、护院。
李仙说道:“呀!夫人…我本备了一好大惊喜,却忘在黄山镇了!”
温彩裳浅笑道:“你这郎君,无妨,无妨。你有此心便好。”李仙说道:“不成…我这番心意,不可这般作废。”
温彩裳无奈道:“你想怎的?原路返回么?”李仙说道:“既已到庄,夫人沿途劳顿,我好心疼。我粗蛮不知节度,又弄疼夫人。不如夫人先入庄休息?”
温彩裳听闻“粗蛮”二字,俏容生红,心想你这小子还提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