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全身骨头轻震,发出袅袅仙音。那野犬愈听愈困,最后睡着了去。
再度醒来,已与他甚是亲昵。他骑乘野犬,再寻踪追去。寻到时已是夜间。
见两人露宿荒野,却相依相靠,亲密无间。时来兴起,对月舞剑。使得是剑招,但却恍如调情骂俏。李仙剑尖一挑,解了温彩裳衣裳绑绳。温彩裳剑里斜划,松了李仙外衣系带。
眼见愈打愈清凉。突然剑芒一闪,朝他打来。原来两人已有所觉察!张虎立即反击,与犬配合,施展武学。
犬当虎使,自然弊端百出。持斗数回,李仙剑一挑刺,将野犬斩杀。张虎被剑势牵带,痴痴呆呆,只本能招架。口中喃喃:“我也能练剑,为什么不和我?为什么不是我?”
他神智全已飘忽。忽然大嚎大哭,再度逃离。他生死之间换了心脉,又被剑势牵带情丝…竟至得癫狂痴傻。
李仙、温彩裳瞧他如此,均觉得欣喜。温彩裳感慨道:“想不到这样一大敌,竟这般了结了!”不住握紧李仙手掌,心间甜蜜欢喜。
李仙说道:“他妄念入心,终遭反噬。可怜可叹。”温彩裳说道:“哼!这有什么可怜的,若非伤势在身,我需先将他痴傻噫症治好,再好好折辱他!”
李仙说道:“他从前到底得罪夫人什么了?”
“他想得罪我?”温彩裳不屑道:“却没那资格。”
李仙说道:“那你干嘛折人双腿?”
温彩裳淡淡说道:“他想追求我。我当时不喜,便砍他双腿,不让他追。”
李仙心中咯噔一声,想道:“这张虎尚未得罪夫人,便这般凄惨。我这一路间,可是甚猖狂。下场岂不更惨?”不经意问道:“那我呢?我得罪夫人没?”
温彩裳笑道:“你这小子还敢问我。哼,便属你得罪最凶。你大逆不道,气我还少么?”
“当初马车中,你不肯听我命令。我可都记着。还有你挠我,逗我…可都笔笔记着。”
李仙问道:“那…夫人会如何待我?”温彩裳眼波荡漾,情欲积攒,但总是差之一筹,便被人打搅兴致。她柔声说道:“我会慢慢罚你。你若不听话,我也砍你双腿。但是…我俩…我俩和他们可不同。”
李仙心道:“夫人话中有情,倒是打情骂俏。撒娇一般。但未必是假!”胆色一壮,说道:“好啊,我先得罚你,这才不亏。”
绕开白虎城,又行一日,耳听江浪拍击,声势浩大。渭虎江奔流不息,就在眼前。
李仙观江河望天地,忽生万丈雄心。温彩裳合璧练剑,参悟阴阳。竟渐解“定髓指”指劲,劲力恢复一二。
沿江走十余里,见一船坊。旗帜飘扬,绣有一头“黑龟”。
附近四百里流域,已被当地豪强家族“刘家”承包。刘家历史悠久,底蕴甚深。家族图腾为“黑色玄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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