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天色低沉得像要塌下来,乌云压得极低,厚重的雾气笼罩城墙,连空气都透着一股不祥的凝滞。
御街上巡逻的铁骑静若幽影,锦衣卫的暗号灯在巷尾一闪即灭。
那是收网的信号。
宫阙深处,吕布立于御阶之上,披着深黑色蟒袍,盔冠森然,手中一枚玉符在掌间转动。
他的眼神冷峻而沉稳,如同审判者俯瞰人世。
三步计策已然完结,司马懿困于自乱之局,如今只待雷霆一击,将这条蛰伏多年的毒龙连根拔除。
荀彧、陈宫、贾诩三人跪于殿前,气氛凝重如山。
吕布的声音冷冽无波:“司马氏之乱,蔓延军府,扰乱民心,时机已至。
传令三司,封锁内城四门,锦衣卫与澜台禁军同时出动,宁错杀,不放漏一人。”
陈宫抬头应声,目光中燃着肃杀之意:“臣等已命密探布网,司马懿若敢出府,一步之差,便是死地。”
吕布沉声道:“他不会逃,他会来。
他太聪明,聪明人总以为能反将一军。”
他转身望向窗外,洛阳的街道在薄雾下如棋盘,而他便是执棋者。
夜幕完全降临时,洛阳的宫街忽然多了无数盏暗红的灯笼,那是锦衣卫出动的标志。
与此同时,内城传出微不可察的金属摩擦声,数千澜台铁骑无声列阵,他们的盔甲反着火光,像是一面面流动的寒铁。
宫阙上空的风呼啸,风中夹杂着雨的味道。
吕布登上御辇,缓缓启程往司马府方向而去。
车轮滚动的声音极轻,但整个城池的心跳仿佛随着那声响起而变得急促。
司马府内,司马懿依旧未眠。
他披着一件黑色长袍,案上摊着数封密信,每一封都写满告与传闻——有人举报其弟私通旧魏余党,有人声称其子收买寒士欲图谋叛乱,更有密探言其府邸暗藏兵器。
司马懿盯着那些字句,手指微微颤抖。
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连自己都怀疑。
数十年的谋略与忍耐,如今被彻底推入死境。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血色的光,那是一种求生的疯狂。
“备马。”
他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近侍犹豫地望向他,低声道:“洛阳今夜有异动,街上皆是禁军……”
司马懿冷笑:“越是禁军越要去见,若避,则真为反。”
他提起佩剑,披上外袍,步出府门。
就在他迈出大门的一刻,府外的街巷忽然亮起无数火光,雨水中映出甲胄的冷芒。
无数锦衣卫与澜台军自四面逼近,铁骑步步合围,雨水落在刀锋上,溅起白色的雾气。
吕布的御辇在火光中缓缓停下,他披着猩红披风,下车的动作极慢,目光穿过雨幕,直落在司马懿身上。
那一刻,两人隔着夜色对视,似有万年宿命交错。
吕布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司马懿,朕待你不薄,你却反噬于朝,扰乱军心,欺君罔上,可知罪?”
司马懿仰头看着他,雨顺着鬓角流下,他的嘴角竟泛起一丝冷笑:“罪?自古乱世,强者为尊。
今日陛下可斩我司马懿,明日他人亦可斩陛下。
权力不过人心之争,尔亦不过棋中卒耳。”
吕布的眼神没有波动,只抬起一只手。
那一瞬间,火光暴涨,雷声轰鸣,漫天箭矢如暴雨倾泻而下。
司马府前的石阶瞬间被血水染红,数十名司马家将被齐齐贯穿,血与雨混作一体,流入街道。
司马懿立于原地不动,眼神中那抹冷笑终于化为彻底的寂静。
他缓缓拔剑,却被陈宫一记暗令的铁骑封死退路。
吕布缓步前行,长枪一挑,枪尖透出一缕寒光,那是修罗断命之锋。
司马懿的剑与之碰撞,火星飞溅,雨雾翻滚。
短短几个回合,司马懿被逼退至石阶之下,肩头血流如注。
吕布一步步逼近,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