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聚见他时失态的样子,他更是费解!
“还说什么了吗?”
杜国璋摇头,“来的人功夫很高,狱卒不敢靠太近,其他的没听太清。”
“初颜有信给四哥?”
“是,这个狱卒看到了,确实有封信交给了温四郎。”
萧熠点点头,“辛苦杜大人,继续盯着。”
“是,王爷。”
杜国璋一走,萧熠又命人叫许道长进宫,有些事情只能和他聊聊。
许道长一直住在秦王府,刚刚沐浴准备休息,一听王爷要见他,立马换上衣服又进宫了。
一进宫就见膳食都摆好了,他正要拱手行礼,萧熠就摆了摆手,“用膳吧,菜都凉了。”
许道长坐下,见萧熠倒酒,忙道:“王爷,贫道来。”
他接过酒壶为萧熠斟满,“王爷,您以往除了宴席,几乎不饮酒的,现在的情势确实让人忧心。”
萧熠放下酒杯,苦笑两声,“若只是谢松庭的事还好,无外乎打仗,本王又没怕过!”
“王爷是在想王妃?”
“是。”
萧熠点头,“我在想初颜。”
萧熠握住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咧嘴吱一声,微微皱眉,唇角边蔓延苦涩的笑。
“王爷,您要有耐心啊。”
“我知道,只是,我很奇怪。”
萧熠抬眸看许道长,“初颜的四哥温初聚现在大理寺,他本来是有机会离开上京的,毕竟,国公爷和两位少将军都离开了。”
“什么?!”
许道长豁然起身,“怎么能让他们离开的呢?皇上!”
许道长顿住,皇上现在奄奄一息,根本顾不上,估计是他们在楚地的时候,国公爷一家跑路了。
他缓缓坐下,“幸好还有一个在!”
萧熠白他一眼,“本王没想将温四郎怎么样!”
“王爷,贫道知道您君子坦荡荡,但是,和谢松庭那样的老狐狸斗,只靠君子之心是斗不赢的。”
“我知道,只是温初聚是初颜的兄长,我不可造次。”
“王爷,只要人在我们手上,我们就多了一张底牌!
温将军最看重她父兄,她不可能不管温初聚!”
萧熠抬眸看他,“本王很奇怪,你和初颜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许道长微怔,旋即笑道:“贫道毕竟是道士,会看相的。
王爷和王妃都是重情义的人。”
“那你有见过温初聚吗?”
许道长摇头,“贫道不曾见过,怎么,王爷想让贫道给他看相。”
萧熠摇头,“有些事本王觉得很奇怪,又想不通,所以,找你聊聊。”
萧熠说着,又提起酒壶给许道长斟酒,许道长忙双手托着,“王爷觉得何事奇怪?”
萧熠默了片刻,轻叹一声,道:“上次从楚地回来,我去大理寺看温初聚,他非常失态,还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说了什么?!”
“我当时说,我会好好补偿初颜,他却说,如果一个人连命都没了,还怎么补偿?!
还说,这一世的小妹有谢松庭好好保护,上一世的小妹有谁来保护?!”
“咚”
一声,许道长将酒杯碰倒了,清亮的酒溢出来,漾在桌案上。
许道长赶紧起身,“王爷赎罪,贫道失礼了。”
萧熠抬眸看许道长,“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许道长躬身,“王爷,贫道想去大理寺看看这位温四郎。”
“好,那用完膳就去。”
“是,王爷。”